共生（八）分裂(2)

“为什么你的回答这么自然？”他惊恐不安。
“我是生命，我能理解你。那么接下来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声音逼真的像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现在面前说话一样。他仿佛看到了那张俊俏的脸在朝自己微笑。
“这幢楼和花园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什么？我是谁？世界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人类吗？谁操控着你们？”
“我想先讲一下你和我。”
“有什么说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昏暗的角落里出现了光点。光点像烟花一样会聚在一起，一个身体出现了，更多的光汇聚在一起，一张脸出现了。它们形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总得给你一个我的样子吧。”
“又是障眼法。”
“你来说是这么回事儿。”那女人笑着回答他。“我先来讲一下你。”
“很早以前，你就被选成了试验品，因为你的躯体是最完整的。你的思想完全异于他人，记得做过的梦吗？记得那张脸吗？”
“有两张脸……”
“对，亓曙寰和郑开来。它们给了你亓曙寰的身体和郑开来的记忆。这样以来就是全新的一个人啦！”女孩很激动。

“但是……”他刚要说话，被女孩打断。
“但是你的头脑中有亓曙寰的记忆，有些记忆深深地刻在了你的潜意识里，他们无法清除，干脆留在了里面。接着由我——你脑中那个生命体来隔绝亓曙寰的记忆，使你只能回忆起郑开来的记忆。可没想到这两个人有莫大的关联，他们都有对方的记忆被刻在潜意识中，由于某种介质，在那一瞬间，我构成的隔膜瞬间被击毁。亓曙寰的记忆也涌现出来，我在这一瞬间被强制关机，导致我的系统崩溃，以致……被清除了记忆又回来了。”
“什么?你也有回忆？”
“我是生命。”女孩又笑笑。“我曾和你是一个年代的人类，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的长相。”
“你？”
“谢谢你让我从主系统中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我还是希望拥有作为‘人’的记忆。”
“我这……算不算分裂？”
“不只是你，这是个分裂的世界。”
“我不懂。”
“接下来我要讲的，是超乎你想象的关于世界的变革。”女孩的神情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