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我以山茶》第五章 忘羡 伪替身梗 病娇 后知后觉 双洁(2)

魏婴好像只能蜷在缝隙里，听着他们的秽语污言，像个没长脚的东西。
四月流产的雨渴死的几个清明，这许多日子过去，再生疏也变成了技艺，那些留在骨肉香味里的回忆，终将是再无可能洗刷的依据。
于魏婴而言，千般种种就像街角边每日都会被塞进邮箱里的信，不厌其烦的提醒你，看，这是你的过去。
“公子。夜风凉，小心身子。”
魏婴靠在床栏，温宁站在那里，等待的日子里，魏婴都是这一个姿势，敛了件披风盖住身体，不再漏风的窗子，飘进屋里的风都带着他们相处的片刻回忆。
“他真舍得这么久不来。”
“确实，他不舍得。”
暗门传来响动，魏婴身子猛地一颤，被风吹冷的身体霎时被温暖浸润，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差点让眼泪夺眶而出。
“死相...”
手掌装模作样的打在蓝湛身上，还未来得及撤走就被抓住凑到唇边，吻着消瘦凸出的骨节，像是要在唇纹上拓印出魏婴的印记。

“怎么了？”
察觉到蓝湛的异样，在他怀中的魏婴动了动身子想转过去看看他，却被牢牢锁在身体里动弹不得，蓝湛自后面环住魏婴，像是抱了块不会融化的冰。
“婴...”
“我在。”
“是你吗？”
...
不经意的思念很痛，痛到回忆都不敢触碰，魏婴被锁在怀抱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那年重逢后，蓝湛不止一次的询问他那个问题。
“公子怎么称呼？”
可是，魏婴能回答什么呢？
“我没有名儿，蓝二公子要是喜欢，随便送给我一个就好。”
答案显而易见。
蓝湛取了婴字，也只取了婴字。
你若是他最好，你若不是，做他的替身也好。
“蓝二公子糊涂了，我不就是我吗？”
一声极浅的笑容，轻的魏婴自己都听不见响动。无数鞭挞折磨才强逼着忘记的，真的还有再被记起来的必要吗？
身上的力量小了一些，蓝湛渐渐松开了手，魏婴顺着他的力气起身，够到了蓝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