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外史(5)

不！我是苍天。
不，我是男人。
她感受到侵袭，尖叫一声，羞红着脸，吐着舌头。
你你你…
她急得跳脚，最后娇羞一笑，琼鼻轻哼。
好啦，你知道牡丹花什么味道了吗。
我呆呆望着她。
她说：不要忘记牡丹花的味道。
再见！
我看着她离开庭院，还在想牡丹花的味道。
记忆逐渐拉远。
有一天，整个大唐都会见到一朵绽放的牡丹。
世上却再没有一首二十八个美字的诗了。
我最终赶到，马嵬坡前。
她静静的躺在那副棺，李隆基关在残破木屋里哭嚎。
我才杀了杨国忠，被他们推着再来验贵妃的尸首。
他们想要一个死掉的贵妃。
而我想要一个活着的牡丹。
对不起，我忘了牡丹花的味道。
你能再让我记起吗。
大雨滂沱，浇透整个马嵬坡。
我又成了苍天。
这次没再转身。
我看了一眼鸿钧，便再也不想见他。
轮回的大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数百年过去，我一直在想何时才能见到她。
那一吻，刻进了灵魂。
如果我是永远的苍天该多好。
而不是轮回之身。
一个王朝的兴起，伴随着另一个王朝的衰落。
直到有一天，这块土壤有了奇妙变化。
钢筋混凝土的建筑耸立，这个世界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我坐在沙滩边，看着万物更迭，各种新奇玩意儿的出现。
有点意思。
大海拍起浪花，打湿我的短裤。
背后的人搂紧我的脖子，蜻蜓点水，很是熟稔。
“苍苍，我们下海去捉鳖吧。”
我很想跟她解释：那不是鳖，你可以叫它海龟。
她总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拉着我要遂她的心愿。
我在想，玄武算不算…鳖？
我是苍天，和鸿钧一同出现的生灵，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来司掌轮回不行吗。
被掀了四次桌子，我也要掀一次桌子，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