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虐的鏖杀公(7)

他听见全身沾满泥沙的十香发出谴责的声音，但是，他连要回话都有困难，无法……呼吸，很难……维持意识与姿势，总而言之，感觉……非常痛苦。
「——月初？」
十香目瞪口呆地如此说道。
为了寻找原因，我试着将颤抖的右手伸向腹部侧边，奇怪。
因为，摸不到……任何东西。
「啊——」
折纸用经过随意领域强化过的视力看着我倒下的身影，同时也听见从自己喉咙里泄漏出来的叫声。
匍匐在为了兴建住宅而被整平的地面上，维持手持对精灵步枪〈CCC〉的姿势，全身僵直了好一段时间。
几秒前。
折纸启动〈CCC〉的显现装置，在填装完成的特殊弹头上施予攻击性结界，完美地瞄准目标后扣下扳机。
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失误。
——只要我不推开精灵的话。
折纸发射的子弹——在代替精灵的我身上，整齐地挖开一个大洞。
「——」
这一次，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折纸知道自己的手指，那根扣着扳机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
因为，就在刚刚……自己对我——
「——折纸！」

「——！」她听见燎子的声音后才回过种。
「晚一点再后悔！之后我会骂死你！所以现在——」说完后，燎子一脸惊恐地盯着公园。
「只要专心思考，活下去的方法……！」
「月初……？」
十香呼唤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也难怪。因为我的胸口有了一个比十香摊开的手掌还要大的窟窿。十香头脑一片混乱，无法理解状况。
「月——初！」
十香在我头部的旁边跪下来，戳了戳他的脸颊，没有……反应。
刚刚朝向十香伸出来的那只手毫无空隙地沾满鲜血。
「呜，啊……啊……啊——」数秒之后，她的头脑才开始理解状况。
……十香认得这些飘散在四周的焦味。
为了杀死十香而不断发动攻击的那群人——AST。
攻势锐利的一击。恐怕是——那个女人所为。
如果在没有穿上灵装的状态下遭受到那种攻击，即使是十香也不可能会毫发无伤吧。
更何况是由毫无防卫的我来承受这一击。
「————」
十香感受到一阵不知所以的晕眩，将手放置在依旧眺望天空的我眼睛上，缓缓地将他的双眼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