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文(4)

夕阳又向下沉了沉，是将暮未暮的天色。
男孩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电话铃。
老人匆匆忙忙从厨房里冲出。
“奶奶，今年要留在局里，有任务，不回家过年了啊。”有个年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老人有些失望地抹了抹眼睛，才道：“你好好工作，不用管奶奶。”想了想又补充道：“除夕记得吃饺子。”
“知道了，奶奶。”电话那头的青年把眼角的泪抹掉，然后说：“之前在学校给您寄的照片看到了吗？你孙子穿警服帅吧？”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悦，这样就不会让电话那头牵挂着他的人太过担心。
老人眼角有泪，却还是笑了，她说：“帅，我孙子是拯救世界的英雄，穿什么都帅。”
老人的饭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做好了，她把菜一盘一盘端上桌，摆好两副碗筷。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披着夜色而来。
“你们是？”老人有些害怕地朝门内缩了缩。
稍矮一些的男人开了口：“奶奶，您好，我叫江停，是某某的队友，受他所托来看一看您。”他又指了指身后稍高一点的男人：“这是严峫，也是某某的朋友。”

老人的脸色稍稍温和了些，侧身请他们进屋。
“我孙子他还好吧？”屋内亮着昏黄的灯光，老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急急地问。
“他一切都好，拜托我来看您，就是想和您报个平安。”年轻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耐心地安慰着老人。
“他已经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去年过年也没回来，前年也是……”老人说得有些委屈。
于是年轻人解释道：“他被派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执行任务了，不方便和家里联系，不然也不会拜托我来看您嘛，是不是？”
老人点点头，又说：“那请你帮我转告他，天冷了记得穿衣服，要好好吃饭，告诉他一定要平平安安，我一直等着他回家。”
“好。”年轻人回答。
老人总算是心满意足，又开始拉着年轻人抱怨：“这个小骗子，小时候嚷嚷着要当英雄，还和我保证拯救世界也会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呢，这个小骗子……”
前来看望老人的两个年轻人也不言语，就静静听着老人的抱怨。
他们在屋里陪老人坐了大半夜，然后才起身告辞。
这时夜已经深了，星星和月亮都散落在漆黑的苍穹上，俯瞰着万家灯火。
老人目送他们离开，忽然又开了口：“我孙子……他后来成了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