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半旧山河【终】(2)

偌大个戏台子下只坐了个沈予恩，台上是马嘉祺凄美清越的唱腔，他舞着剑在台上旋转，半片山河在他足下绽开，虞姬血捂不热冰冷的剑，亦暖不了项羽垂死的心。
西楚的霸王自尽于乌江边时，可曾想起过刀光剑影里的虞姬血？
戏里戏外都是苦命人，谁也无法去可怜谁。
终其一生守着执念胡乱过日子罢了。
柒
宅子里的知了聒噪了一夏，终于是要安静下来了。
沈老爷给戏班子每个人包了个大红包，客客气气请出沈家宅子。纵穿两个季节的爱恋就此落幕，平平淡淡无点波澜。
马嘉祺走的那天沈予恩没去送，躲在厨房做了一上午的菜，哼着霸王别姬的调，明晃晃的刀把手切出口子，鲜红的血在嫩白的藕上晕开，美得触目惊心。

沈予恩开始喜欢坐在池边发呆，看她的阿絮同着阿明阿文阿轩冲她吐泡泡，抬眼就是一片肃杀，再没那一片绿意，也没了要她当心的人。
霸王别姬的曲调还在心头唱，台上人的表情被浓妆遮得看不真切，沈予恩的爱情的就连同那滴血珠消失得彻底。
有风吹过丁程鑫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眼里流转着的光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我笑山河风飘絮，山河嘲我无所依。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