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接触A(2)

于是，在取得一丝喘息之机后，各大分舰队的指挥官汇集到了临时旗舰上，将希望和压力都交给了这个年仅四十二岁，在一个小时前只是航空舰队司令的海军准将，普林斯顿·科尔。
这名年轻的指挥官，即使在如今大多和他一样都是顶替上来的临时指挥官中依旧显得很年轻。二十年的军旅生涯是在镇压叛军中度过的，但即使这种规模不大的舰队战斗依然无法掩盖他的才华，坐着火箭从军校初出茅庐的少尉一路升至海军准将，如今更是在这艰难时刻挑上了舰队司令的担子。
这间房间已经很久都没有挤进过那么多的舰队指挥官了，所有人围在了虚拟沙盘的周围，将目光投向了处于中心的科尔。现在的意见无非是突出包围圈或者是直插敌方心脏，但问题是如今本就是死里逃生的舰队基本就是个睁眼瞎。科尔和任何人一样都挂着一幅沉重的表情，凝视着面前的星图，密密麻麻的突锐战舰布满了舰队与UNSC控制范围之间。
此时在拥挤的人群外围，一名不起眼的少校军官，终于停下了之前数十分钟内不曾停止操作的PDA，随着手指最后向上一次滑动，顺势举起了右手。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从一个年轻人转移的另一个更年轻的人身上。这个原本是背景板的少校似乎从灰白中恢复了彩色，大家才注意到他头上绑着绷带，左手挂在了胸前，勉强拿着一块PDA。与其他人的失落不同，他脸上的伤痕使他的表情充满了仇恨与坚毅，黑色的眼珠子对上了科尔准将的眼神，那一刻他从这双眼睛中看出了一丝，希望？两个年龄严重不匹配自己职务的人相视无言。

“报上你的职务。”站在一旁的巡洋舰队临时指挥官哈克特上校打量着他，看到肩上的军衔，挤出一个单词，“少校。”
“海军总参谋部战略预测部门负责人，ONI总务处外勤指挥官，海军少校，陈南山。”
“这都是些什么部门，怎么拉了个小鬼少校当负责人。”周围的人隐隐评论，“战略预测部门？那他们怎么没预测到我们落得这个下场。”
或许是习惯于这种评价，或许压根是不屑，陈南山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道：“舰队作战期间，我带着一支突击队登上了敌方的一艘巡洋舰上，抓住了一个作战参谋，用了原始方式和原始语言得到了一些消息。”
可能是有些重量的PDA使得他的左手发疼，深吸了一口冷气后放下PDA继续说道：“对方自称为突锐人，是阶级分明但殖民星团间相对独立的政体。此次舰队从各大星团中平均抽调大部分舰船，组成联合舰队，提前进行阻击，所以我方损失惨重。”
“也就是说这支密密麻麻的舰队基本是所谓的突锐人的全部家当，其余剩下的舰队还全都分散在他们的各个星区?”
“根据现有信息，以及巡游舰队的侦查情况来看，做出以下推论是合理的。并且更重要的是我方机动性明显优于敌方舰队，这也是突锐人选择集结主力舰队实施伏击，而非全面进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