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重现宣战布告(4)

他弯着脊背，看起来身形略微有些蜷缩，原本立誓要用来走到墙外、走遍世界的双腿，如今也只剩下了一条。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个19岁的少年的样貌。
“坐吧，莱纳。这里很不错，能清楚地听到舞台上的喧嚣声。”
就连曾经明亮清澈的嗓音，也充满了沧桑，听起来相当低沉，还有些沙哑。
“这上面是普通的民居，尽管是在舞台后方，还是很多居民在期待着开幕。”
听到这些，莱纳似乎明白了艾伦的用意，全身冒出了冷汗。而似乎是要证明莱纳的猜想一般，艾伦举起右手，指向了天花板：
“就在这正上方。”
“嗯？”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法尔科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他向艾伦靠近了一点，将视线凝聚在他举起的那只手上：
“克鲁格先生，你的手受伤了？”
“嗯，擦伤了一点。”

艾伦缓缓松开轻握着的手，露出了手掌中心。一条怎么看都像是刀割的整齐伤口横在掌心，鲜血还在流淌。
“啊……”
看着艾伦手中的伤口，莱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而艾伦只是平静地看向了莱纳，用平静的声音再一次要求着他：
“莱纳，你坐啊。”
克鲁格那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声音，听起来却有那么几分恐吓的意味，莱纳咽了口口水，浑身颤抖着坐在了艾伦面前的椅子上，和他面对着面。
“那个……你们先聊，我就先走了。”
“等等法尔科，你也在这听着吧。”
法尔科刚刚转身就被艾伦叫住，就连莱纳也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动：
“法尔科……听他的。”
“好的……”
法尔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重逢的场面，会这么的僵硬严肃。克鲁格先生没有了之前对自己的和蔼，莱纳副长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恐慌地看着克鲁格先生的双眼，时不时瞥一眼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