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重现宣战布告(17)

“海的那边和墙的里边，都是一样的。”
“但你们从小就接受教育，让你们认为墙内的人都是恶魔，一无所知的孩子，被灌输了这样的想法。”
说到这里，艾伦又看向了莱纳，眼神中多了些许悲哀与同情：
“你一个小孩子，做了多么可怕的事啊。莱纳，你一直都很痛苦吧。”
莱纳低下了头，咬紧了牙，逗大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理解了他、安慰了他。
而这个人，还是曾经最憎恨他的人，这对他来说，是再大不过的救赎了。
“不……”
但是，他不能接受，因为艾伦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不知道那一天的真相。
“不对！”
他，没有资格得到艾伦的宽恕。
他和艾伦，并不一样。
“不对！不是这样的！艾伦！”
莱纳痛哭着跪艾伦面前，将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这一举动让艾伦和法尔科都吓了一跳。

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即使会毁掉自己在法尔科面前可靠的长辈形象，即使会被艾伦折磨至死，他也一定要说出来。
就和那个自杀前夜，向他和同伴袒露自己罪孽的大叔一样，莱纳需要的不是宽恕。
他希望，得到制裁。
“那一天，马赛尔被吃掉，亚妮和贝特霍尔德本来打算取消作战回国的，是我强行劝说、甚至逼迫他们，让作战继续了下去……”
他跪在地上，像个在神父面前忏悔的屠夫一样，痛哭流涕，把憋在心中好几年的话语和感情，一同倾诉了出来：
“我想成为英雄！想受人尊敬！都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
他抬起头，看着艾伦的表情，告诉了他真正的答案：
“是我！害你的母亲被巨人吃掉了！”
莱纳说道。
（“我憎恨这血，我由衷地希望根绝艾尔迪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