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心尖痣》番外4·夜夢隂人(4)

“晚安，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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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日子会平安度过，可边伯贤不曾想过的是——母亲的消失只是一个开头。
边氏老头年近七十，可大儿子与小儿子皆无出息，整天吃喝玩乐，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到这时，边老头子才想起他的私生子。
“伯贤，今天和妹妹一起去郊外玩的时候要记得好好照顾妹妹。”朱父从后视镜望着坐在后排窝在边伯贤怀里睡得香甜的你。
这丫头，就黏她的贤儿哥哥。
朱父与朱母一度考虑过若两个孩子以后有情，那在一起也未尝不可。他们又没有什么顽固思想，对外宣布边伯贤是他们朋友托付的孩子，传到外边，倒也不会令两个孩子太为难。
“我会的。”边伯贤前几天过了十五岁生日，有些事情他明白了，这个比他小四岁的你，将会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救赎。他爱你，但也只能隐藏于这羞愧阴暗的一角，他害怕对上江父江母失望的眼神——他要如何去面对名义上的‘妹妹’？
意外很突然，在高速公路上拐弯的同时与一辆大卡车撞上。朱父的车被撞出十几米。

你被声响给吓醒，朦胧双眼倒映出父母满脸的血，以及边伯贤望向你眼中的惶恐不安。
卡车再次朝这边撞来时，边伯贤紧紧将你护在怀里。这是边伯贤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你记忆深处最后，贤儿哥哥的话。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无数个夜晚在他心里停留，他即是孤独的，也是安静的。所有对明天的期待都化作一句没事。他总是在期待明天，生活并不好受，而朱砂是他每夜期待的全部。
随后再又一次猛烈撞击下，他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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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儿子？”面前面容威严的老人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可眼中的精明是谁都无法忽略的。
边伯贤蹙眉，哑着嗓音问道:“你是谁？朱砂呢……”
“看来你对他们一家很舍不得，不过没关系，”老人敲着拐杖，“今天你要明白，你生为我边家人，不允许有任何可以值得你牵挂的东西，至于他们一家，早已经是死于意外了。”
藏在被窝中的双拳紧握，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掩盖颤抖，双眸血丝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