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的我会在涩谷遇见嘉然小姐吗(2)

相反
我很喜欢那种毛茸茸的生物
但我的本能告诉我
远离它
因为
我只是只老鼠
老鼠，是啊
一只老鼠
怎么敢奢望让嘉然小姐看到你呢
怎么能爱上嘉然小姐呢
“你怎么敢的啊？”
我的朋友在下水道抱有诧异的问我
“从这里到银座要多远？路上有多么危险你知道吗？”
“你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见一个贴在横幅上的女人？”
我在他面前底下了头
确实，那是一段对老鼠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走不上的距离
更别提面对那么多人和汽车
但我还是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指引我，我顺从了她，当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
“如果不是被人发现了的话”
那是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士
她从酒店出来时看见了我
厌恶的表情占据了她的脸
她指示他的男伴们想要抓住我

但我还是反应过来
钻进了下水道
“我想做嘉然小姐的狗”
当这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时吓了自己一跳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也吓了她一跳
可能一只老鼠会说话对一个人类来说还有些为时尚早
但我真的对她说了出来
“你疯了吧！”
脸上火辣辣的
他的巴掌突然落到我的脸上
我和肮脏的水泥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在这里有吃有喝，我们享受的是红酒，是寿司，现在你告诉我你要跑去当狗，不可理喻”
确实
那个时候
下水道里是红酒，垃圾桶里是寿司
鱼在腐烂，肉在燃烧
但我觉得受够了，这在下水道里潮湿的日子
“我看你就是出去多了，氧气熏坏了你的大脑”
“对了，幸子还在等你，这么多天了，该给她一个回复了”
回复？
在我见到嘉然小姐之后
我的回复只有一个字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