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半旧山河②(2)

马嘉抬头，浅笑着想接句什么，目光却碰上她手臂上的一道红痕，羊脂般的肌肤上的红色格外扎眼，是被热油燎过的痕迹，和记忆里的另一幕分毫不差地对上号。
沈予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揽入了一个陌生又温暖的怀抱，皂荚的清香扑了她满脸，熏得人迷迷糊糊。马嘉祺急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霎时把她周身的温暖抽了个干干净净:“瑶瑶，怎么又被烫到了？”
瑶瑶？又？
沈予恩在他怀里合上眼，在回暖的春三月里没来由地觉得冷。她全身发起抖来，上下牙齿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莫名让她觉得悦耳，于是她笑了。
终究是没能捂化那一颗心。
肆
沈小姐闹了好大一场病，烧退了又起起了退，把自己折腾成了纸片人。沈老爷生意也放一边，西医中医为孙女找了个遍，最后是个年轻英俊的医学生治了沈予恩的病。
屋里燃着安神香，丁程鑫坐在案边写新的方子，行楷在草纸上排兵布阵，很是赏心悦目。沈予恩霜打的萝卜似看着他。丁程鑫放下毛笔净了手，一双狐狸眼要笑不笑地眯起来:“沈小姐，即便在下能耐，这情伤也是医不好的。你生病那位马先生没来探过吧？”

沈予恩没作声，只是又转头望着香炉出神。
“不过在下也有个办法。”
沈予恩光速回了头。
“沈小姐大可与在下凑和一下。在下不纳妾不好赌不嫖娼，是您择偶的最佳选择。”
沈予恩又把头别了过去。
“沈小姐，”丁程鑫把药方放在桌上，轻飘飘掷下一句话，“多情人不会无疆。”
伍
丁程鑫最近常来沈家宅子，就在沈予恩去别院的路上截住她狡黠地笑。他很懂女孩的心思每每来给沈予恩捎些小玩意，沈予恩爱不释手又不好意思赶他走，于是就坐在亭子里吃着点心损丁程鑫，脑中全是马嘉祺的笑眼。
“沈小姐，下次来送你一枚戒指怎么样？”
“那你下次别来了。”沈予恩咽下玫瑰荔枝糕，翻了个白眼。
丁程鑫和马嘉祺很不一样，丁程鑫凤眼一眯叫出一声沈小姐通常带着几分轻佻气，不像个留过洋的医学生。马嘉祺则是温柔到极致，一句又一句的沈小姐的叫得沈予恩心都要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