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不见积攒下的荒芜,眼前人恰似星火已将心底暗火烧遍,鼻子不由得发酸,该把手拿开了,佳卿心想,但掌心发丝纤细一片柔软,这自我提醒形同虚设。佳卿低头看他的睫毛,鼻梁,小痣,泪痕,熟得不能再熟的白净温和。周深身下的沙发就像一张老式的窄窄车票,载着当年雨夜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个少年和今日的小团子逐渐重叠,佳卿的担心被那个旧日少年慢慢熨平,手沿发梢眼角安静地抽离,背倚沙发缓缓地席地而坐,打开手机开始搜罗各方消息,拼凑可能性。
半晌,被几根手指扫过肩头,佳卿稍稍侧目,“你今天去哪儿了?”,是那种从喉头挤出的细碎的软嗓音,因为哭过,带着几许委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