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点破银花玉雪香 24(2)

连楚珩觉得他的头皮要炸开了，不行，决不能再想，他要把这一切忘掉——他看向傅红雪——若不忘掉，他今后要怎么才能再靠近这个人，靠近这个早已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至少，他没有因此而躲开自己……至少，是不讨厌自己的吧？
“你还好吧？”
“你怎么病了？”
两人一起开口，结果谁也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再次异口同声，两人都叹了口气，闭嘴不言了。
傅红雪低着头，连楚珩注视着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能看到耳边细小的绒毛，耳朵更像是玉雕一样透着光，泛出殷殷的红。连楚珩不舍得移开目光，傅红雪的态度让他忍不住要心生期待却又不敢心生期待，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深刻体会了二十几年从不曾有过的患得患失。
（从来不曾如此患得患失的连楚珩）“连城璧，你为什么不说话？”傅红雪抬头撞上连楚珩的目光，又垂下眼去，腮边也泛红了。
（这谁顶得住啊……）连楚珩看着，很想伸手去抚摸那抹殷红。他本以为傅红雪是块冰，任何时候都是冷的，可昨晚他才知道，原来红色的雪是滚烫的，不止灼烧他的心，甚至能烙在他的生命里。

“那你呢？红雪，你要对我说什么？”连楚珩说得既轻又慢，如同梦呓。
“对不起。”傅红雪低着头道。
连楚珩惊呆了，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为什么傅红雪要说对不起？
傅红雪又抬头看他一眼，再垂头：“让你为我……对不起。”
“红雪，你没有对不起我。莫说你是替我中的毒受的罪，哪怕不是，你也没有对不起我。”连楚珩说得很急切，“我不愿做的事，从没有人能勉强我去做。”
傅红雪终于抬头没再低下去：“所以你不会怪我？”
他的眼睛亮亮的，把连楚珩的心亮成一汪水：“我怎么会怪你？”
“我娘说这是不好的事，很不好。我其实，是怕……你也会当我是怪物……”
“红雪，我不会怪你。我刚刚不说话，是因为我怕你会怪我。你娘说的没错，在有些情况下这确实是不好的事，但不是昨天那种情况。你也不是怪物。红雪，你血中带毒，发作时会很痛苦会失去意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说你会变成怪物。不管是谁说的，他说错了，你没有变成怪物也不会变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