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一 记忆一：九分天下 不可失也(3)

但在这些身穿白色戎服的汉子面前，深色的戎服与盔甲相当缺乏威慑力。
他们手中的弓被有力的臂膊拉开，箭矢脱弦而去的声音锐利得如同鸟鸣。
冲在最前面的契丹士兵在直冲他们喉咙与面门而来的利箭之中纷纷倒下，无力地瘫倒在雪地里，染红了周围的积雪。无论是染红了的雪地还是陷在雪地里的契丹士兵，很快就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约莫两轮射箭之后，白衣汉子们开始与契丹士兵短兵相接。他们的战斗技巧和力量速度相比后唐的士兵要略胜一筹，似乎接受的训练比疲于征战的后唐士兵要更为专业，强度也更大。

接战的契丹士兵已经谈不上什么阵型了，他们在这些白衣汉子的冲击之下只能暂时鸣金收兵，全部撤出了战场。
领头的那个白衣汉子朝着契丹人撤走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关城走回来。不知不觉中，雪下得更大了，他的身影也被吞没在了雪中。
数日之后。
支援的军队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抵达了幽州。领军的人正是后唐的天平军节度使李嗣源。军队暂时驻扎进了瓦桥关附近的军营里。
李嗣源看过营里的军队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这种情况，如是援军不来，瓦桥关有可能早就被攻破了。“这几天你们是怎么撑下来的？莫不是契丹人来而不战？”他问旁边陪同的军官。那个军官使劲摇头：“绝无此事，契丹人每天都要进攻，我们的防守岌岌可危。”看这个军官的气色，军户制看来还是给一些人带来了好处。“说谎！你看看这些军士，哪有能守关的能耐和气势？何况契丹人野蛮凶横，断没有轻饶之由。”李嗣源呵斥道，“现在这样怕是契丹人还没有进攻过来，自己先垮掉了。老实说，这几天是怎么撑下来的？”“是……是，是，这几天是有一群行踪不明的白衣人一直在与契丹人交战。他们只要契丹人进攻就会出现，只要杀退了契丹人就离开。四处询问都没有了解到这些人的底细。他们作战勇猛，绝不是我等可以类比的。”“你还好意思说。”李嗣源恨不得扇这个军官一耳光，边防军队软弱无力的罪过已经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