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我们(5)

听到了打鼾声我回头一看，社长坐在按摩椅上睡着了。本想安静地走出办公室，但看到了按摩椅头托旁边贴着的logo，是四叶草。
泰亨啊，是不是这个？回复马上就来了。对！哥怎么找到的？
按摩椅公司在松州总共有6个宣传办公室，是直接体验按摩椅，也卖东西的地方。这之中有一个在大型商场里，还有一个位于低楼层，看不到阳地川的位置也排除在外，现在剩下的只有九安洞繁华街一个，市厅附近两个。
泰亨
22年7月17日
14日下午台风开始了。直到那时为止我都在打量着市厅附近的按摩椅办公室的两个分店和九安洞的一个。没有贴着罐装咖啡广告的地方，但我们也爬上了所有能看见四叶草logo和阳地川的7层以上的建筑。
14日早上新闻里说台风布拉腾正逐渐接近南部地区。台风的名字是泰语“金鱼”的意思。虽然希望它能像金鱼一样又小又安静地经过，但正如台风的名字一样规模虽小，降雨量却不是。由毛毛雨般的雨柱逐渐变粗。
开始我们还撑着伞搜寻着建筑，过了不久就干脆折上伞被雨淋。也因此被卷入是非。九安洞繁华街正如其名，是酒吧和娱乐场所林立的地方。人们喝完了酒，兴致上来了或是忍不住发火常会发生打架事件。浑身湿透的我们上楼的时候被误认成不良少年被赶出来这种事也有过。屋顶铁门经常是被锁上的，也不能通过楼梯平台的窗户确认。

之后我们为了吃碗杯面进入的便利店空调风开得太强了。被雨淋湿的衣服沾在皮肤上，全身都在发抖。南俊哥和我无言地吃着杯面看着下着雨的窗外。即便这样我们两个谁也没打算放弃。
第二天情况更差了。为抵御强风，每扇玻璃窗上都贴着X形的胶带，街边放着的宣传招牌和书报亭的报纸都被风吹走了，还因此发生了点事故。接着是积水地区的新闻，还有道路招牌掉下砸到路过的汽车的事。哥和我束手无策，只能望着下着雨的夜空。
南俊哥拿出手机打开电子地图，看着街景地图查看我们去过的和没去过的地方。九安洞和市厅那边的四叶草logo周边几乎都翻遍了。也许有我们漏掉的其他按摩椅办公室，搜索看看吧。
哥看手机的时候我仰头望着天。漆黑的夜空中巨大的雨柱落下。哥，就只是个荒唐的梦吧。哥连头都没抬说，如果是的话就更好了，但是万一不是呢。
万一不是呢。我心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想起了漆黑一片的窗外松州的灯光一下子被关掉的场面。如果那天做的梦能再想起一点就好了，但真的再也想不到什么了。我在哥旁边蜷缩着坐下。
泰亨啊，在市厅那边的便利店前面照的照片给我看一下。我就顺着坐着的姿势打开手机。在街道上寻找的时候我就这里那里都照了照片，回到家觉得可能漏掉了什么，就整夜都在翻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