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恨生(6)

“谁特意给你做的!?桃木剑辟邪啊!明明是拿来给我自己防你用的!”中原中也一把拉下被子反驳，脸上是下不去的热度。
见他肯把脸露出来的太宰治勾住枕头上一缕橘发笑意满满地问“既然是你要用来驱邪的，干嘛特意用了开花的桃木?”
“中也”太宰治似笑非笑点破中原中也的小心思“那桃木，分明是你用来招我的吧。”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中原中也迷迷糊糊抓住床边太宰治的衣袖，他手不如以前那样柔软好看了，像花落尽后的枯树枝。
他用尽力气和太宰治道歉，他后悔了，他后悔答应太宰治，他后悔和太宰治在一起，他后悔让太宰治去寻找他们的桃花源，他后悔听从太宰治的话假死，编造出被他杀死的假象和名声，他后悔了，他什么都后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弱，脆弱无助的样子让眼前的太宰治内心感到无趣和烦闷。
“我不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他。”
“……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他。”
太宰治一点点扯下中原中也拽着的衣袖，硬生生把中原中也的手指拉开，一根一根扒开。“撒手!我都说了我不是他!”他恼怒地扯回自己的衣袖，让中原中也的手在空中茫然无措地抓握着。
他转身就走。
“太宰治?抱歉，我没把你当作他。”惊醒后的中原中也哑着声音道“我做恶梦了。”
“我…有些害怕。对不起。”最后一句才是对他说的。
你没把我当做他，但在你眼里，我就是他的影子 。太宰治知道自己的愤怒，他归结为对自己成为一个奇怪替代品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