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珍珠与人鱼》“只抱有喜欢你的企图”(6)

在我观察边伯贤脸上的伤口时船长来到他面前，他指着我问道：“小王子，你喜欢她吗？”即便小王子不说，船长也能敏感感受到小王子的异样。他从未见过其他人与小王子交好，更别说是一条人鱼了。
因此船长敢笃定，小王子喜欢这条人鱼。
边伯贤一愣，他抬头望向被浓密绿叶覆盖的夜空，今夜好似没有月，他看不清月，就像他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或许，他喜欢这位善良的人鱼。
就像小人鱼的喜欢无法掩饰那样。
见边伯贤没说话，心里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船长转过身挑眉，“那我想人鱼一定很喜欢我们小王子。”
他说中了，我的确喜欢这位小王子。他与我想象的童话中的王子几乎完美契合。但，我如此丑陋的面貌配不上漂亮的王子，他是我喜欢却不敢肖想的人。
船长惋惜地摸了摸腰间的剑，他在为不懂眼色的人鱼默哀，“既然你不说，那好吧。”他手一挥，“杀了小王子。”
泛着逼人冷光的剑从他身上快速滑过，我眼睁睁看着小王子从我面前倒下，随后安静地，无声地。

我哭了，那般痛苦的哀嚎着。没有泪，人鱼的眼泪不会化为珍珠，传闻是假的，但唯一能让人鱼哭泣只有遇上了最为悲伤的事情。
“把她丢到水洼那边。”
我不知道小王子后来怎么样了，我浸在水中，我痛苦地盯着他原来的方向。
水手并没有杀死边伯贤，而是趁人鱼没有注意做了个假动作，他打晕了边伯贤。边伯贤醒来时船长正坐在床边，他幽幽然吸了口香烟，浓烈的烟味熏得边伯贤直皱眉。
“小王子，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位人鱼，如果你能哄骗她给我们一点珍珠，我会偷偷放你们走。”
他心动了，这个条件很诱人。
“你…确定？”
船长乐呵呵地猛吸了口烟，“当然。”拿了点珍珠就足够他下辈子富足无忧，关于小王子，他大可以说路上病死了又或者失散。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
“……好。”
他拖着身体来到水洼，小人鱼正不安地闭着眼。他清楚小人鱼还没有睡着，“小人鱼……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