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者手札 第一印 第四章(2)

伊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试图转移一下话题：“那个……卡尔莫阁下，您的右臂……”
“这个啊，”卡尔莫也知道伊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顺着话茬说了下去：“被开水烫的。”
“您也太不小心了。”伊恩欠了欠身，起身拿起远处办公桌上的茶杯递给卡尔莫。卡尔莫微微点头示意，结果了喝了一口，面色一阵扭曲：“这个药还在这么苦啊。”
伊恩靠在办公桌边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那扭曲的面容，想了想，终于叹了口气：“冥河沙虫加告死藤，当……”
只听得一生脆响打断了伊恩的话，卡尔莫用力过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
“你也？”两个声音同事说到。
下一刻，卡尔莫挥出左爪，刚刚弹出的疯了指甲在刚刚贴到伊恩脖子的地方被死死挡下，只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渗出的血液染黑了伊恩脖子上的毛发，而伊恩左手一抖，一个圆圆的玻璃珠砸在桌角上破碎开来，里面猩红的液体瞬间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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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过后，卡尔莫议员再用不出任何力气，身体僵直在原地。
半分钟过后，卡尔莫艰难的扭了扭麻木的脖子，艰难的挪动身体瘫坐到沙发上。无奈的看着右手被拆开又绑好的绷带。

“伊恩，你这是什么意思？”
“确认了一些事情。”伊恩整理了一下束在脑后的一对长耳朵：“也就是说，那本书是你拿走的？”
“那么危险的东西留在爆炸现场，没人会放心的吧。”
“也是，”伊恩：“但这就意味着，爆炸是你故意引发的？！”
“并不是，”卡尔莫察觉伊恩话语中的杀意，不禁咽了咽口水：“爆炸应该是活化物品导致的意外。我可不会用那么多孩子的生命为代价揭开这层阴影。”
看着伊恩眼中依旧浓郁的寒意，卡尔莫深吸了口气：“你应该明白的吧！带头反对必要之恶主张的就是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抱歉，”伊恩在这一吼之下恢复了冷静：“刚刚有些失态……可这也就是说，你的立场和拉曼达完全不同……这和‘缄默机关’得出的结论有些出入……”
卡尔莫有些疑惑的接过伊恩递过来的纸张，看到一半，忍住了将纸揉成一团的欲望，坚持住看完，然后不可置信的抬头：“这不可能！”
“可是‘缄默机关’的作用你也知道，不可能出问题。”
“关键是……我的炼金术只有学徒级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炼金术士，可是想要把产量提高到那种程度，至少得是正经的炼金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