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心尖痣》⑪“只要你愿意，连清冷孤傲的月亮都能朝你奔来”(5)

说不出的诡异感让莫焉儿后脊背发凉。
“伯贤哥……你把我抓来这里要干什么？”
他优雅地双腿交叠，缓慢戴上白色手套，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小推车上的银制剪刀。
莫焉儿见他不开口，周围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伯贤哥……”
“我跟你说过，请不要以这么亲密的方式喊我。”边伯贤冷冷瞥了眼莫焉儿。拿起那把银制剪刀，他像是摩挲珍宝般缓慢沿着锋利的刀边。摇曳灯光下，他优雅的表象下是蠢蠢欲动的恶魔魂灵，恶之花绽放的夜晚，他希望邪恶躯体鲜血流尽，来浇灌那艳红的花。
“莫小姐，喜欢剪刀吗？”
“还是说，喜欢海上风景呢？”
“我……”
修长的手指竖在嘴边，边伯贤敛起笑意，朝一旁角落的张远眨眨眼。悠扬诡异的钢琴声响起。
“嘘，我只是问你，没让你回答。”
“去看看他。”
“我，我不敢……”
钢琴声一顿。
边伯贤眯眼。
“你不敢？”

“我去看他!我去看!”
“这样才乖。”像极了主人训练小狗，他冷眼望着莫焉儿慢慢爬向张远，“去摸摸他。”
张远毫无生气地躺在那。莫焉儿狠下心闭眼去摸他。手心是干枯粗糙的触感。
很冷。
莫焉儿甩开手，颤颤巍巍地说道:“他死了……”
“那是他不听话又输了的结果。”
莫焉儿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手臂不小心打到张远的头，出乎意外的是，张远的脑袋竟掉了，与身体分离。露出体内满满白色蠕动的蛆。
“啊——!”
“你实在是太粗鲁了。”边伯贤可惜地摇摇头，眼角尽是张扬的戏谑，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令莫焉儿更害怕，她好似从没看懂眼前这个男人。“你把他弄坏了。”
捏住莫焉儿的下巴，他语气温柔地像是与情人亲昵。
“那是我好不容易从鲨鱼嘴里抢回来的人呢。”
“他很不乖，才会被我丢进海里喂鱼，不过——”边伯贤轻蔑地望了眼张远，“本来是想让他好好活着的，他不识趣，连饭都不吃，也不能怪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