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8章：州山外海海战（1至3节）(3)

司炉工、工程师不必多说，他们必须在水线以下卖力干活，一面忍受盛夏般的高温，一面伺候比楼都高的笨重机器。普通水兵则要遵循传统，先把吊床与个人物品捆扎好，再集体上到露天甲板打扫卫生，用拖把、木桶、肥皂水、浮石等工具，把柚木甲板打磨得锃光瓦亮。
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值班水兵还要在水手长带领下，将露天指挥台、通气管、飞桥、吊艇柱等上层建筑全部清扫一遍，虽然这些地方很快便会被煤灰染脏，让清洗变得毫无意义。由于启航命令，本来应该休息的另外一班水兵，也得把吊床捆起来放好；他们虽然不必到甲板上干活，但工作仍旧少不了，譬如说，到后甲板的军官住舱清理垃圾。
雷蒙德表示，皇家海军军官，对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了。他们不会在乎身边的忙碌水兵，也不会因为个人物品被碰倒，便毫无风度地挥拳揍人。在水手服小伙子帮他们擦舷窗、擦皮鞋、擦折叠桌椅的时候，雷蒙德会同三名室友复习射表、翻阅笔记、对战井字棋，百无聊赖地渡过待命时间。

每个人都有事做。每个人都在自己该待的位置。华日舰队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运转，慢慢亮出蛰伏的爪牙。
百夫长号与巴夫勒尔号最先完成锅炉加压。两个巡洋舰中队，则要晚上十几分钟。与此同时，由三等巡洋舰“弓箭手”号（1885年下水的老船）指挥的外海巡逻队，也完成了长崎港入口的侦察任务。戴维舰长声称，“乔治国王”集结点百分之百安全，除了几艘本地人的渔船，以及萨长海军的一艘敷设舰以外，没有发现其他舰影。
布里杰中将认可了他的报告，华日舰队主力随即拔锚启航。二等巡洋舰曙光女神号（奥兰多级装甲巡洋舰，两门9.2英寸口径主炮）最先出港，舵手技术娴熟，全程没有麻烦拖船帮忙；由她和三艘三等巡洋舰组成的第二巡洋舰中队，只用半个小时便离开泊位，在水道正中排出整齐的单路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