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污浊意志(4)

她侧坐在我身边的树枝上，轻而易举的向后一仰，将头枕在我的大腿上，透过发丝注视着我，好看的眼睛亮亮的
“当然”
贫民窟的话剧院里每天都会上演《大领袖——伟大的太阳》的话剧，观看的人几乎只有公社学校组织的孩子们与公社的工人
她注视了我许久，突然深受捏住了我的两颊，迫使我的嘴像鱼一样撅了起来，然后把我拉的近了一些
“你说的话剧，不会是那些一遍遍重复的无趣事物吧”
“…嗯”
这是什么感觉，心脏似乎停跳了几秒，我慌乱的躲开她忽然逼近的视线，拼命的控制住忍不住剧烈的喘息，却被柔软的发丝瘙痒的一个劲发抖，像是溺水般无法呼吸，她小小的脑袋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的转动着，令我不得不再去分心控制腿部肌肉的痉挛
“嘿嘿，你听说过《污浊》吗？62区的话剧……”
她空灵的声音似乎离我而去，澄澈的阳光像是水一样将我吞没，我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感觉嘴边似乎还泛着在水中吐气留下的气泡，太近了，像是身边有着不知名的力场一般，刺激着我的皮肤，拨动着我的心弦

……
“这里可不是常说的完美领袖与联盟的话剧”
他莫名骄傲的甩动着头，用歌唱般的语调对我说
“我们这里可是在讲述人的生活，讲述人的需求的话剧，是真正讲述人而非群体的话剧”
他眼睛向上翻去，像是回忆似的喃喃道
“小姐，即便是在成为流浪汉之后，我每周也会用一块面包来换取一张话剧门票，你知道吗，小姐……”
我对他的喃喃自语并不感兴趣，便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小姐，请稍等，我看您这么漂亮，不是这片战场的人吧，能否冒昧的问下，您……是来做什么的呢？”
我不想在一位陌生人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但出于礼貌，还是挤出笑容回应道
“我来找人……”
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小姐，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里最近乱着呢，不仅在抓欧亚国的间谍，还在搜查着混进来的「异类」，就是不知道，您找的这人……”
他支吾着，眼睛向左下瞟去
心有些乱了，我不知晓轻盈的萨小姐是否能继续在这片压抑的废墟中轻盈，又或是萨小姐只是我独自一个人幼稚而愚蠢的幻想，头不自主的晕了起来，是难以控制的担心与焦虑，我只想快些找到她，又或是找到“她”，在这个沉重的国家中以两个异类的身份抱团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