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单素白的医院走廊空空荡荡,瓷质地板印上了几串沾水的脚印,房门露了些许缝隙,隐约可以听见两侧房内新生婴儿细碎的啼哭声和女子温柔慈爱的轻哄。
院门口,暗红十字架下,一个男人默默的站立着,如同雨中的雕塑。一声短促的呜咽回荡在夜空中,伴着低沉严肃得似用来审判人性的钟声。
男人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片,轻轻折好放在大衣口袋里。面容阴郁的走向接到对面的花店。
夜色浓重,如同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冷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白惨惨的挂在城市上空。高大的钟楼被黑暗抹掉了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氤氲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