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之地 | 71 72 73 74 75 章节(8)

向尚笔直地站着，安抚着小猴子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根根肋骨和松薄的肉皮。
“好了好了，别哭了。鼻涕抹到我的新衣服了。”
鼻子有些发酸的庄硕也添油加醋，一是逗弄小猴子，一是缓和自己的情绪：“我以后，再不叫向尚大小姐了。小猴子才是真娘们，哭啥啊哭，以后叫你母猴子得了。”
在庄硕的调侃下，哭泣的小猴子总算破涕为笑。
两人见向尚的床头还放了件叠好的单衣，都好奇地问是做给谁的。
“自然不是给你们的。”向尚直言。
这是一件轻便的男士短裙，是他特意为那个喝海水的怪人做的。
怪人的破布已经遮不住三角区，他做衣服时突然想到他，便也为他做了这么一片单裙。
次日晌午放饭的时候，向尚来到怪人身边，把这件单裙从腰上解下来，递给了他。
“大叔，前几日我在林子里编了些衣衫，看你的衣服遮不住身体，也给你编了一件，诺。”
怪人仍旧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抬头看了向尚一眼。
他的眼神，宁静、深邃，却又满含历史。
向尚拿着衣裙的手举在半空，诚恳地望着他。
这样静止了许久，怪人终于抬手接下衣裙，没说一句话。

他的手有些畸形，骨节弯曲粗胀，布满老茧和疤痕。应是长期拣矿、背矿的缘故。向尚如此想着。
再看他伛偻的脊背，上面也是沟沟壑壑地爬满疤痕，肋骨嶙峋。
“背矿对你来说应该很辛苦吧。”向尚似是询问，似是自言自语。
那个怪人全程没和向尚说一句话。
但向尚决定再帮帮他。
以后每次进密林，他不再做衣服，而是削起了木头。
“砍树就砍树了，你怎么还削起木头来了。好好的果子不挖。”庄硕时有抱怨。
小猴子也不知道他削木头做什么，但他喜欢乱猜：“你不会是用斧头给自己削一把剑吧？”
庄硕立刻反驳：“木剑有毛用？吓唬人都不够格。”
“也是啊。木剑不稀罕。要是能有一把曜晶剑......”
“你连功夫都不会，要什么曜晶剑？”
“不会功夫，不代表不想啊。”
“说起来，我小时候是摸过曜晶剑的。”庄硕陷入沉思。
“你？怎么可能。”
“爱信不信。”
“那你告诉我，曜晶剑摸着什么感觉？”
“那感觉，怎么说呢，和摸鱼肚子差不多，又腻又滑。”
“鱼肚子，呃，恶心。别毁了我对曜晶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