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十子]从嘉祺到马哥(3)
家族新年音乐会是传统,我盘算着他们都会参加,想去看一看天泽三爷泗旭。又有点犹豫,五人团出道之后,几乎没怎么见过了。私下倒也联系,但见面很少,公司不让,时间也没有。
“嘉祺,好久不见。”一抬头竟对上那双大眼睛。果然,不知道何时又到了那个男的的身体里。听到嘉祺这两个字,我恍惚了。自从那个男的接替我之后,大家好像没怎么叫我“嘉祺”了,那个男的不知是说了什么,都喊起“小马哥”来。
“好久不见,天泽。”我很久没喊出“天泽”这两个字了。很久。
天泽,久违了。
天泽抬了抬手,示意有摄像机在。然后去跟其他人打招呼。
之后我偷偷看过他排练,和轩儿有一首合唱,他弹了琴,还有一首solo。和当时我看他弹天黑黑的感觉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机会再四手联弹了,像简亓陶桃那样,挺遗憾的。
三爷是变化最大的,我喊他三爷,他仍旧笑嘻嘻地回应我,但多了一丝窘迫——他总会微抿一下嘴巴。
这几天也做梦了,倒没有梦见那个男的,因为我正在他的身体里,是不会梦到他的。梦到的是我在育才借读时同阿程三爷一起逃掉晚自习去吃小面,还梦到了夏嘉那天我们十个人淋着雨唱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在那栋小别墅里过的两天一夜,去磁器口买礼物吃小吃,穿着奶牛服给阿程过生日,乱七八糟的都梦到了,像胶卷过带一般。
醒来之后我会难过良久。在大脑还来不及清醒的几十分钟里,我肆意地允许自己去胡思乱想。我想我们会有一天像师兄一样厉害吗?我想泗旭到底去哪里了?我想为什么我们十个不能一起出道?我想公司为什么选择了天泽三爷泗旭?我想他们为什么不叫我嘉祺了?我想以后台风少年团的歌还能不能唱?我想能不能让2017重新来过?
音乐会办得还算成功,我们重唱了如果我们不曾相遇,虽然人员有变动,但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泗旭到结束也没出现。我们几个去吃了顿火锅庆祝,期间我一直在偷偷掐自己,想看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我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发现这是那年夏嘉结束后的火锅局。吃完了大家就三三两两往宿舍走,我庆幸音乐会在重庆办,如果是在北京,可能已经要兵分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