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罗云熙×吴磊]天降竹马互杀的故事（60）(6)

“哦！”容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过身又下令道：“继续埋。朕留你个全尸也算报答你的恩情了。”
“啊？等等等！”耶律恒大声叫道：“陛下，难道您真的想让宁缺去死吗？”
此言一出，似乎触动了容齐的隐忧，他的脸上霎间乌云密布，重重地将手一挥：“停手。”
他转过身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恒得意一笑：“同生共死蛊，这可是苗疆不外传之秘术。我在宁缺身上下了子蛊，而母蛊在我身上。若是我死了，母蛊也死了，母蛊一死无论他身在何处，身上的子蛊都会发作，到时候啃其骨、食其肉，必让他承受肝肠寸断之苦。”
容齐勃然大怒，指着他厉声道：“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他年少无知，受了你的蛊惑替你遮掩，甚至把你当成至交好友。你恩将仇报不说，还要暗中治他于死地！”
耶律恒满不在乎：“陛下，我若是没有与虎谋皮的手段，怎敢将自己暴露于您的眼皮子底下？”
容齐的脸色几番变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耶律恒坦然道：“陛下既然已知我身世，便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百里家族，在其倒台之前我死不瞑目。其实我本来也想颠覆西启，颠覆您的统治，但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陛下，我愿投身于您的麾下，为您效犬马之劳！”

容齐轻蔑地扬起语调：“耶律恒，你当朕是傻子吗？会听你的一面之词？”
耶律恒收起了笑容，一脸肃然：“陛下明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百年来十六国之间征伐不休，国破家亡乃世上常事，当初文成帝也就是您的父帝并未下令屠城，是百里夙那个老匹夫为了劳军，纵容部下入城劫掠后杀人灭口，实在怪不到陛下头上。再说我就算报了仇，我的亲人难道又能复活吗？但如果我想重振家门，就必然择一贤君明主而辅之，世上有您这等雄才大略的帝王，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容齐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嘴角上扬：“你觉得朕会相信你吗？”
耶律恒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里像是燃烧着两团火：“陛下您真是我见过最妙之人。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我实在想看您这一路走下去，最终能走到在哪里去？您的终点在哪里？西启在您的带领下是会走向强盛，还是会走向灭亡？”
容齐听到他这番大逆不道之语，一点也不恼怒：“你不用激我，朕从来没想过要建立什么千秋万代的基业。彩云易散琉璃脆，水中日月虚幻影。将来有一天，如果西启的灭亡能救天下于水火，能结束百年乱世，开创长久盛世，又有什么可惜的？但是朕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