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3)

就像是曾经决定加入整合运动一样。科尔马又一次选择将生存的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缥缈却令人向往的传言上。
砰。
又是一声。当心中“1”变成“零”的时候，科尔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努力想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时，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法控制身体了。猛烈的困意夹杂着久经劳累的疲惫感趁着此时意识最松懈的时刻向他袭来，虽然他明白，一旦睡着就再也不会醒来，虽然他也有在努力，可最终还是被淹没。他选择放弃挣扎，一边安慰自己会因此而升往乐土，一边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睑.....
砰！
身体剧烈的疼痛让科尔马的意识从泥潭般的沉睡中被抽起，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出不了声。
眼前的黄沙，被白色的羽毛取代。那昏暗的光线，被雪白的明亮取代。视野里忽然只剩下一双残破的黑色的鞋子和一根拐杖。

“为什么，要从龙门逃出来。”少年的耳语很轻，让科尔马不自觉地感到放松。但下一刻，少年举起了手杖，重重地敲在科尔马的天灵盖上。
“为什么，要让我抛下浮士德。”眼前的黄沙再度浮现，耳边是沙哑而癫狂的嘶吼。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敲击声。梅菲斯特看了看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影，轻轻地吹了口气，那白色的粉末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脚下的科尔马再度站起，巨大的晶蔓覆盖住了伤口。梅菲斯特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微笑地拍了拍它的头。
“欢迎回归家。”
半梦半醒之间，科尔马感觉自己来到了自己所想向往的地方。沐浴在阳光下的他，看到不远处的山崖上，有着传说中双生并蒂莲。
黑色的那边似乎凋落，而白色的那边，正幸福地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