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我(2)

“ 砰”的开门声，少女醒过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放下警惕，闭上眼继续睡觉。
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吸烟吞吐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呼吸声，无法熟睡。
是个男人，听过脚步声判断，少女听着他的呼吸声再探到心脏，他快死了。
少女对他们的交谈不感兴趣，她只想睡觉，可他们太吵了无法入睡，少女只好躺在床上听着声音猜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男人，四十了吧，一米七五，穿四十码的鞋……衬衫？西装？工薪族？长得不错……挺会撒娇的，可惜遇到一个变态……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活不长……
少女太累了，就这么听着他们的声音睡着了。
没有窗户的房间不会有阳光进来，没有温暖的阳光散在床铺上，怎么去知道已经天亮了？已经到了第二天了？
 少女陷在被子里，身体还在熟睡，耳朵却已经 醒了。
 旁边的 房间门打开了，拖鞋啪嗒啪嗒在地上走，煤气罐打开了，煎锅在灶台上滋滋响，鸡蛋壳被丢在垃圾桶里。
少女从床上爬起来，不巧那个男人起床了 ，握住把手的手一顿又松开了。等会再出去吧，少女重新躺回床上，数着墙上的蘑菇，这也是一种修行。
他们在吃早餐，牛奶只倒了一杯就被放回冰箱。煎的脆脆的面包盖上戳开就会流黄的荷包蛋，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走啊……又困了，再睡会吧。

少女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下床摔了一跤，房间昏暗看不清。少女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清醒恢复感官。
客厅的小方桌上两只碟子摆在那里，牛奶撒的到处都是。
少女把碟子收进厨房的水槽，看到了一只煎锅、一双筷子、一把刀呆在那里，没力气去吐槽。
 拿布把客厅的牛奶擦干净，把地上的玻璃扔到垃圾桶里，再 洗干净水槽里的东西。打开冰箱取出自己的早餐，摆在客厅的桌上，吃饭是要有仪式感的。
金黄的荷包蛋上涂抹了拌着坚果的蛋黄酱，给自己倒一杯牛奶，少女愉快地进食。
 “哒啦”，少女听到声响后僵硬住，他竟然没有走！
那个房间做了隔音，什么都不会听到的。
少女嘴里还叼着一半的面包，男人受到惊吓眼角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怎么办？
 “你是云泽的……？”男人先出口试探。
“妹妹。”云泽？又换了？人模狗样的。
男人很满意这个回答，在少女身边坐下。宽大的睡袍本不应该出现这具身体上，就算系了带子也不牢固。
“这客厅的……”男人是乎想起了什么。
“我擦掉了。”少女喝完牛奶，把碟子和杯子收拾干净。
男人脸上不知怎么的红了。
少女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晒太阳，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