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可否嫁我(2)

“师哥……”王九龙多少次在嘴边的话不敢言说，怕出口以后连兄弟都作不成了。
“楠楠，请柬在这儿了。”张九龄令人心痛的一抹浅笑，遮住了真实的渴望，他要成婚了。成家立业——立业已经与王九龙相伴，成家却不能够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有一半是他就已经很美好了。
“师哥，恭喜……”请柬耀眼的赤红如尖利的话语刻在王九龙的心头，眼泪代替了血在绯红的眼眶里打转。
张九龄无法直视王九龙流泪，王九龙这么坚强的人只为自己落过泪。“我去准备婚服。”张九龄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王九龙一人倚在凳子上，以前梦过的前程似锦，灿烂辉煌的影子，都没有张九龄在身侧。连远远企盼的资格都没有了，“成家”“立业”两手空空。
他没敢打开请柬，他怕知道真相自己的心死了，可能也没法和张九龄搭档了。
王九龙虽说会武，心思却极其细腻。每天晚上张九龄不在的时候，王九龙就会拿出针线——绣盖头。开始并不顺利，尖锐的针尖儿总是把白嫩的指尖洇出血，但红布底色看不出血珠儿，就像小哥俩的情分不清一样。《学哑语》的盖头是白手绢，王九龙就自己绣一张红盖头，人家龙凤呈祥，王九龙绣了两条龙。

“师哥，这盖头是不是用不上了？”王九龙手捧着鲜红的盖头，低声呢喃，而现在他想做的，就是把这盖头，一剪子剪掉。他还是住手了，他想给师哥一个交代，他希望这个盖头能出现在以后的《学哑语》里。
他去德云华服找张九龄了。他想看看师哥披上红喜服的样子。
“师哥！”王九龙进门的时候隐约看到了张九龄在藏一张纸条，大概是那姑娘的尺寸身量吧。
“楠楠，你怎么来了？”张九龄装作无事的样子询问。
“帮师哥参谋一下哪个颜色显您白。”王九龙坏笑，他一看见师哥嘴角就难以抑制的上扬，刚才的泪都白流了似的。
“张老板，这布的款式可以吗？”伙计拿来了一匹布给张九龄看。上边儿绣的花样儿跟王九龙盖头的款式差不多，鲜红扎眼的布匹绣着金色的丝线，一对龙凤在嬉闹。
“多拿几块儿布，尺寸就照这字条上面的做。”张九龄拿出刚才藏的纸条，递给了伙计。
“这？”伙计迟疑片刻，盯着眼前的字条。
“怎么了，你就做吧，又不是不给你工钱。替我家那口子谢谢您了！”张九龄轻挑眉稍，弯腰给伙计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