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2)

一只手在我眼前轻轻摇晃，我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位老友，不禁装作没事人一样干笑几声。而他们的眼中却是理解与同情。勉强振奋精神，我信手指了指教学楼边的树。“我们刚来时，这树还是个小树苗，现在也这么粗了。像那古文里说的，‘庭有枇杷树......’”，自觉失言，也不再说下去了。
老武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张，别忘了因为什么来的，放轻松，哈！”
三
毕业已然七年，虽然偶尔回来探望老师，也都是各自为政，鲜有像今天一般五六个人一起到学校来。毕竟今年的意义不比以往，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今年就要退休了。换言之，这应该是我们和老师在学校见面的最后一年了。
顺着楼梯而上，我们几人又是一段感慨。
“我记得上回来挂的还是咱们这届的照片呢？”达达笑道。
“是啊，现在都是老师下一届优秀学生的图片了。”老武回道。
是啊，照片变了，她那张在三楼右侧楼梯的照片也不在了吧？照片回收去了哪里呢？
“哎？这五楼什么时候多了个副校长室，生物组和地理组合并啦？”源姊也有点感慨。
“可能是因为老师不多吧，毕竟只有两年学习这两科。”

“谁知道呢？”
生物、地理，那时候结业考试，我和她是在一个教室吧？搞点小动作，结果弄混了卷子，现在想来，也是可笑。
“化学老师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爱擦汗？”
“嘿嘿，估计还是吧！”
一阵又一阵的说笑，似乎将我们带回到那段时光，可当走到了班任办公室的门前时，感觉时光之河又将我们抛回现在。
四
唉，明明去年还见过老师，今年再见，便恍惚觉得老师老了，也许是心理作用也未可知。与老师聊着过去的一切，有开怀有感慨，心中飘飘渺渺，想起她来，难以成言，找了个托辞，去语文老师处寻些清净。如果命运使我前知，我会不会这个时间过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五
信步走到门前，还未敲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啊！？是她？难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我或是失去了部分理智，无礼地推开了门。啊，是她。心中天人交战几番，不知说些什么好，平时从不停歇的嘴，莫名罢工。最后只吐出一句半句不成话的话，“啊，是你，你，胖了，不，不，瘦了，瘦了。你还像过去那么好看，不，比原来更好看。考研怎么样？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