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北||撒德巴有何猜想(2)

“你怎么又抽烟？”何猜想下意识给他夺下来，看到撒德巴沉下来的脸色才反应过来，讪讪道：“我听着啊……”
“你走神了。”撒德巴有些不满，凶巴巴地丢下笔，靠在椅背上闭眼不理他。
何猜想此刻没什么心情去细细揣摩他的情绪，只是攥紧了衣角。
“那个，撒撒，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非常喜欢一个人，那你会为了他杀/人吗？”
撒德巴一下子睁开了眼。
“当你喜欢到一个人而忘掉自我时，这不是一个守护，而是一种伤害，懂吗？”
呼吸一下子滞住了。
苍白的手指与皱巴巴的衣角纠缠了一会儿，最后无力地放开，指头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
“哦，哦……”何猜想垂下头，长发的遮挡使他更加惨白的脸色看得不太明显。
撒德巴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眉头缓缓拧紧：“你干什么了？”
何猜想却平静下来，与他对视，目光冷静又坦然：“没有什么，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报道，妻子为了丈夫连/杀/三人，觉得有些无法理解罢了。”
撒德巴本应嗤笑一声这事就当笑话听了，但他咽了回去，轻轻道：“有时候盲目的爱，是愚蠢的。”

他在试探。
然后何猜想笑了一下，慢吞吞地应了一句：“真搞不懂。”
何猜想没有留在撒德巴家吃晚饭，因为撒德巴与妻子鸥冒险之间自然亲昵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扎眼。
回到家，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对着桌子上一张泛黄的纸发呆，上面的字迹还有些稚嫩，却足矣体现出撒德巴年少时的傲气。
“我的人生不允许失败。” 
他知道纸的背面还有一句话，落款是他自己。
“我会确保你的人生不会失败。”
撒德巴不需要他失去自我的爱，盲目的爱，愚蠢的爱。
可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报纸上的一则新闻，报纸下面压了几张病历，他拿出第一张，抽出一支红笔，笔锋坚定凌厉。
“此人已消失。”
我不可能看着你接受人生这么大的重创。
我会保护你。
书店老板突然遭害后，何猜想、撒德巴以及鸥冒险迅速被锁定为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何猜想刚从仓库出来就被撒德巴拽去了案发现场，路上碰到鸥冒险，两人便走了一道，期间并没有任何交流，他埋头专心走路，鸥冒险却时不时看他两眼。
见到两人撒德巴张开怀抱迎了上来，何猜想本都张开了双臂，却被撒德巴闪身过去，一下子抱了个空。他慢慢放下手，回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乖顺地站在原地，甚至无奈地笑着看着两人，只有掐在手心的痛感提醒他心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