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三十）(2)

“你……”
没等星尘发作，摩柯出声打断她：“山洞变了。”
星尘撑着地面长吸一口气。
“确实。”她说。
“它们正在活过来，晓星剑身上的光芒律动带动着整个山洞里的太虚一起在涌动。”
“这种程度的太虚涌动，这要是放在东海那边那就是整个东海鲛人翼民要共同面对的大灾难了，少说也是席卷东方岛的海啸。这一切都跟晓星有关。”
“调动得来这么庞大的太虚，确实力量相当强大。”
“不止如此。”摩柯说。
“怎么？”
“之前太虚涌动着冲击了洞口，传来不绝于耳的魍魉惨叫声。那次冲击应该是给外面的魍魉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但是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怎么没听见？”
“你昏过去了。”
“……”
“出去看看。”摩柯淡然道，“魍魉本质是太虚阴暗面的结合，有什么东西能伤到魍魉不伤到我们的话那只有光明面的太虚了。”

“光明面的太虚？”星尘说，“我一直以为太虚要存在必然同时包含两面。”
“阴暗面都能单独聚合成魍魉了，光明面当然也能单独存在。”摩柯摆摆手，“光明面凝成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只有一个个体，但这个个体永不消亡，或者说每几百年便重生一次。它维持着太虚两面的稳定，游荡在天下之间，没有容身之所，也没有自己的同类，一生注定孤独而高傲。”
“那这个种族叫什么？”
“你想想十几年前……”
“难道？”
“嗯。”摩柯打断她，“知道她本来面目的，只有你，我和她。”
“走吧，出去看看。”
青衣的少年向坐在地上的少女伸出手。少女把手搭上，任由少年拉她起身，两袭青衣向山洞口走去，自始至终青色的长衫上只有魍魉凝固的墨色血液，没有一丝尘埃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