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火鸟（4）(2)

电话是队里的同事打来的，听完电话里的内容，绒绒一颗心忽地一下悬了起来。他慢慢转身，但等待他的，却是重重一击。警察也是人，警察也会昏倒，绒绒倒地时，看到炸面目狰狞的一张脸。绒绒知道自己错了，真正的凶手不是卷卷，而是炸。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弥补这个错误。
炸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绒绒还在昏迷，而卷卷却已经哭得没有了泪水。他仇恨的目光瞪着炸，不相信那个跟自己许下一生诺言的男人，竟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没错，炸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彻底改变了。那边的绒绒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身子一挣扎，才发现已经被缚住。他怒视着炸，而后者却阴森森地笑。“你醒了，那我们的游戏就可以开始了。”炸冷漠地道，“我终于有机会可以慢慢欣赏你们死去了。”
“炸，你不说说爱他吗？是男人你就放过卷卷！”绒绒怒吼。
炸笑得让人憎恶：“爱他？放过他？要知道，是他夺走了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只有杀死他，我才能重新得到他。”绒绒看了看卷卷，后者露出无辜的神色。
“你最亲近的人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绒绒叫道，“如果我晚来一会儿，先接到那个电话，我就会猜到其实杀死小烟和小鸦的凶手就是你。我的同事在我走后，查阅了你和卷卷的档案，知道了你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是你杀死了你的父亲！”

“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炸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因为他杀死了你的母亲！”绒绒大声道，“你的父亲是个恶人，长时间地虐待你和你的母亲。后来，你亲眼见到他打死了你的母亲，所以，你才会趁他不备，杀死了他。那时候，你只有十二岁。案发后，你一直在孤儿院里生活，直到上了大学。”
那边的炸恍悟一般落下泪来：“没错，是我杀死了他，如果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还会再杀他一次。他是个恶棍，我杀死了他，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所以随时都在等待他来找我。只要他来，我一定会再杀死他的，一定会……”
绒绒与那边的卷卷对视，两人眼中都有些迷惑。炸现在的举止显示他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他不记得自己杀死了父亲，又说随时准备着再杀死一次已经死去的父亲。
绒绒还想再说什么，诱使炸说出真相，但炸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炸拎起边上的塑料桶，将里面的汽油尽数倒在两人的身上。
“在那个学校，第一次听到流传的恐怖传说，我就想到，将人烧死，一定是件非常痛快的事。如果我能早点想到这个方法，也用火烧死那个杀死我母亲的人，那么，这些年，我就不用时刻准备着他来找我了。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活得有多累。”炸像是说给绒绒和卷卷听，又像是喃喃自语。
“现在，我不会再给别人复仇的机会，因为我就要烧死你们了。”炸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掏出了打火机，轻松地点燃。绒绒盯着打火机：“卷卷床上的打火机和照片，是你留下的？”炸狞笑：“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绒绒再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