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的挽歌 章一 序曲(2)

这是起誓必经的一环。以剑吻血，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这是七大王国通用的法则。
她听到身后也传来众人抽剑与自我介绍的声音，但很快便重新归于寂静。这个过程中，路德维希国王只是站得笔直，昂头看着圣母像。
在小柒印象中，路德维希国王的双眼凹陷，总是看起来不太精神，像是缺乏睡眠。可国王怎么会缺乏睡眠？
据她所知，路德维希国王四十来岁。他面色红润，却难掩黑发中数不清的白发，身体强壮，但步伐却并不稳重。他既像是一个战士，也像是位病怏怏的老者，唯独不像统治七国的国王。
静谧之中，路德维希国王无声单膝跪地，小柒也将剑插入砂中，赶紧跟上他的动作，在脑海里搜罗背诵了无数遍的守护者誓言。
接着，众人齐声起誓，“五神在上，圣母为证。明我誓言，借我庇佑……”
“黑暗将临，我将手执宝剑，撕破无尽黑暗；我将身披盔甲，扶大厦之将倾；我将沐浴净水，涤除我身污垢；我将握紧权杖，明晰我思我想。”

“我是拂晓的晨光，我是王国的坚盾，我是屠龙的利剑，我是风雪的宿敌，我是勇士的扈从，我是千年的终章。”
“不争荣宠，不起战事。尽忠职守，生死无悔。以我之力，护卫一方。于今日始，至拂晓终。”
白衣大主教从一旁端过一只金杯，将里面冰凉的水倒了一半在路德维希国王的左手，另一半则倒在了小柒的左手。
感受到左手的冰凉与刺痛，小柒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高兴。她知道这起誓总算是完成了，一下午她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忘掉这冗长的誓言。
在白衣大主教的带领下，小柒来到了神殿的偏堂。大主教在这里安排了医疗的修女，为众人上药，并包扎好伤口。她注意到，国王并没有出来，不禁有些奇怪。
大主教看出了她的疑惑，“大人，按惯例，国王是要祈祷到晚膳时间，才能出来的。”
“原来如此。”
小柒点点头，也不高兴继续呆在神殿之中，找个借口便从后门溜了出来，转了一圈，才终于找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