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好好的 三十一(2)

周九良无奈的摇头，替孩子感到惋惜
“这样吧，尽快扩大切口，找到出血部位后紧急止血”
“好”
周九良不断的轻拍着男孩的肩膀，跟他说话，为麻醉开始做准备工作，当然也生怕他在准备过程中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儿啊，多大了？”
“孙曦，19”
他意识还算比较清醒，能够回答周九良的问题
“嗷，才19岁啊，我问你啊，你这伤怎么弄得？”
“跟别人打架了”
“因为啥啊”
“咳”这一咳嗽惹得孙曦刀口处涌出一股鲜血，“因为他丫的抢我...”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周九良连忙打断他，“你先保存好体力，等你做完手术出来再和我说”
周九良说完就回头弄别的事去了，他和男孩约定好，一定要他坚持住，等做完手术恢复好，俩人出去喝酒撸串去
可谁知事不如人意

“孟哥！孟哥！”
周九良和孙曦面对面，看着他微睁的瞳孔由失焦到慢慢扩大
周九良回来时他已经这样了...
当孟鹤堂的手找到出血部位时，手泡在腹腔中的血液里，感觉那些温热的液体在手里慢慢冷却...
或许那只是他的幻觉，但当时周九良分明觉得这是一个十九岁少年生命的慢慢流逝...就如同沙漏中最后几颗沙粒的泄漏...
这是周九良第一次直面死亡...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被死神带走，而他却那么无能为力...
“孟哥...”
周九良说话隐隐约约带着点儿哭腔
“孙曦他...真的没救了吗...”
孟鹤堂也没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死亡时间，2019年8月10号，22：36”
孟鹤堂深深地叹了口气，按了下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的肝
“九良，你干嘛去”
“我去外面走走”周九良说话声儿闷闷的，连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