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莲佛】如虹（C!H!E）(2)

就像是一个怪圈，莲花血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脱出这个圈，又或者他的内心在意识到这个圈是谁画下来的以后疏于挣扎，最后只能愈发沉沦。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在佛跳墙居住的院子里站到天明的夜，他也逐渐习惯了游荡到这个地方，听着屋内的人轻缓的呼吸声度过漫漫长夜。
莲花血鸭算着时辰，在佛跳墙醒来之前离开院子，准备加入今天的第一批探索队伍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房门缓缓打开，只着了里衣的佛跳墙靠在门框上，眸光闪动，嘴角带着与平日不大一样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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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莲花血鸭主动参加探索颇为频繁，不只是空桑里一些食魂，就连少主也好奇地过来问了一嘴，但只能得到和其他人相差无几的结果，不是闭门不见，就是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让你无端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浪费时间的问题。
实际上莲花血鸭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动机。空桑少主似乎是看他不善交际，总是把他放去餐厅和厨房之间，让他看着点情况。而佛跳墙总是在餐厅里转来转去，与各路食客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若是真要他寻个缘由，那便只能是看着佛跳墙这番作态，他心中不痛快。可这般隐秘的心思，又怎能如此直接地被说出口？除了故作沉默，别无他法。
探索次数多了，莲华倒也算是找到了一点目标——佛跳墙喜爱美丽无暇的事物，那多走些地方，他总能找到一些精美的小物件。
这次他的运气不错，寻到了一对做工精致的簪子，簪身刻着流水纹，柄上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千叶莲。莲花血鸭在回程的路上摩挲着它，眸色沉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将簪子放进了怀里，没再拿出来。
要论起这心路历程，莲花血鸭其实是不想多谈的。他自化灵伊始便活得光明磊落，何曾像现在这样做过这般畏头畏尾之事？只是让他当着佛跳墙的面表露出那么些许，又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攫着他的躯体，让这情绪收敛再收敛，不叫对方发现分毫。可食魂又不同于普通人，佛跳墙于这人情世故又是何等熟稔？这段时日以来，莲花血鸭已是心里有数，他们两人之间只差那未被捅破的一层膜，却又偏偏是这最后一层障碍，让他再三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