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轮回与新生（26）(2)

然而，在关闭大门时，大喇嘛看见环绕着康巴落的整片山脉都蒸腾起热气，山顶冰川发出断裂的轰鸣。之后，他便没有记忆了。
吴邪叹了口气，将他们来时经历叙述一遍，也将进入山体后，杀光门后怪物的事，挑能说的都说了，并告知大喇嘛：“以后不必再送‘人牲’进去，那里面已经没有阎王了。”
大喇嘛湿了眼眶，又双手合十，对吴邪行了一个大礼。吴邪赶紧将他扶起：“师傅，我还有事情需要您善后。”
“施主请讲。无论何事，我们都会做到。”
吴邪笑了笑：“不是什么难事，和你们之前做的一样。如果再有人来这个地方，想动山南边那三座坟，请一定要留下他们命，决不能让他们离开康巴落。那是张家和我吴邪的敌人。”
大喇嘛点头保证：“放心，康巴落就是为张家而生，哪怕只剩下一个族人，也会守护住这里。”
吴邪很高兴，又跟大喇嘛聊会儿天，问了问这里平时如何生计之类的问题，后来又聊到张起灵。
提到张起灵，大喇嘛似乎有些感慨：“我曾在老住持的笔记中看到过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和后来他来过一次，但看上去并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到底是在做什么，大概也犯了失魂症吧。说起来，现任张家族长，也算是我们康巴落的孩子。当年其母白玛与他父亲私定终身没多久，便被选为‘圣女’，生下他后，便被送入山中。当时，谁也没有想到麒麟与凤凰生下的孩子，血液会返祖，拥有真正的、神明的力量，以至于他一出生就被选定为下一任张起灵，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名字。”

“那他被带走后，在张家不是应该很受宠爱吗？”吴邪追问道。
大喇嘛摇摇头：“张家与一般家族不同，能力越强大的人，接受的训练和磨砺越多，与人世的牵绊就越少。历代张起灵，无论他们以前如何，成为族长后，都只能是为家族而活的工具。”
吴邪听得心里有点堵，问大喇嘛：“我看张起灵的笔记，好像他是见过母亲的。可如果母亲是‘圣女’的话，怎么可能被献祭后还活那么多年呢？”
大喇嘛叹了口气：“白玛是这次事故之前，唯一逃出地狱的人、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出来的。正如您所知，我们康巴落的喇嘛，必须要听从张家号令，没有人能帮白玛逃出那里。所以白玛在临盆前，曾乞求过山外的德仁大喇嘛，约定如果她能逃出地狱，希望德仁用藏海花，让她活到她的孩子来找她。那时主持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没有阻拦。或许，是德仁大喇嘛曾发愿祈福，将她超拔出来了吧？因为，族长见过母亲后不久，德仁便圆寂了。”
听完故事，吴邪心里很难过。他完全能想象到当时小哥该有多痛苦，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可能当场就崩溃了。什么家族责任，什么终极秘密，在杀母之仇面前，都算个屁啊？更何况，父系家族对他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