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通透

“我是个识趣的人，该我做的我不会假手他人，可如果不该我做的，我也做不来。”《陈情令》最后一集，聂导聂怀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将自己的做人原则说得很透，归根到底，他是一个活得比谁都明白的人。
每个人都是从简单到复杂，而复杂分很多种，有些人的复杂只是变得更世故，有些人的复杂只是让你看不清楚。而有些人，表面简单，内心却如深渊，便是一点也看不透，很多人以为聂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手段了得，步步为营的聂导，最初也是个简单的孩子，因为那时，他的大哥聂明玦还在。
聂怀桑，生于清河聂氏，如平常的世家公子一般，不学无术，只喜欢玩些不怎么正经的东西，并且胆子很小，而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大哥聂明玦。聂明玦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真英雄，有这么一个弟弟，没有幸与不幸，更多的是一种缘分。
聂怀桑上云深不知处听学时，识得魏无羡、江澄，与魏无羡最是投缘，两个爱玩闹的孩子凑在一处，自然是愈发胡闹。他那时真的是很简单，很快乐，如果他的大哥一直在，有兄长的庇护，想必他会这么一辈子简单下去，不会有成为聂导的机会。
那一天在金陵台，聂明玦走火入魔，就这么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大哥，声嘶力竭，无济于事。大哥的倒下，就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倒塌，聂怀桑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也许未来的很多个日夜里，他都在痛苦中度过，他也会恨自己，会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用功，不然何至于让自己的大哥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血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