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曼】黑山羊(4)

杯子险些落地。他慌慌张张的握住杯身，再看去，少年已经不见了。
错觉吧。
二.
“老板，麻烦你给我一份奶油蛋糕。”蓝眼睛的少年满脸微笑，看着柜台里的男人。
“奶油的卖光了。只有核桃和草莓了。”曼迪卡尔多觉得这个少年很面熟。
“好遗憾。那么核桃吧。”少年看着曼迪卡尔多递给自己的蛋糕，浅浅的棕色。
“和你的肤色一样呢。”少年付钱，故意看着曼迪卡尔多说着不着调的话。
“请别这样……”曼迪卡尔多脸有些红。
“我很喜欢你哦。”少年上半身趴在柜台上，脸向前伸，几乎和曼迪卡尔多鼻子碰鼻子了；温暖湿润的鼻息扑在曼迪卡尔多脸上，惊的他几乎想拔腿就跑。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少年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你不是人类吧？或者说，不完全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样啊。”少年没再追究，起身拎起蛋糕“那么，祝你生意兴隆。”
听着关门声响起，曼迪卡尔多一下滑落在地，大口喘息；店里明明不剩几块蛋糕了，甜香味却更浓了。

三.
“嗯——啊——”又一次自行解决，曼迪卡尔多满心羞耻的蜷缩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如果自己是个女人……事情只会更糟吧……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像之前一样洗干净自己，裹着浴袍站在窗口看都市的霓虹灯。屋子里有点凉，但是香味却丝毫没减弱。
他捧着杯子慢悠悠的喝着甜牛奶，忽然发现了街对面冲自己微笑的那个少年。虽然站在黑暗中，蓝色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怎么回事!？”牛奶洒在手上，他紧张的看着少年。少年却只是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那天晚上，曼迪卡尔多做了一宿的梦。梦里纷纷扰扰，许多元素在其中交织混杂。最后，他漂浮在宇宙中，眼中尽是大团艳丽的星云和闪光的白矮星。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他才惊觉自己和手臂的主人都是全身赤裸的，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凌晨三点。
四.
“早啊。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少年早早的出现在了店里。
“还好。你不用上学吗？”曼迪卡尔多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少年。
“当然——不用。”少年穿着普通的t恤和短裤“我是个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