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文/古原】山海不辞3(2)

触感真实甚至令许辞分不清此间何方，是真是幻，直到冷气自千万里外侵袭而来包裹自身，自外向内钻入瞳孔发肤，许辞混乱至迷茫的大脑才有了些清醒的意味。他直视面前女人的面庞，分辨出那是一只飞禽所化的妖类，却偏辨不出格仔细。
那女子再向前逼近几步，许辞在她虹膜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不是自己的容貌，竞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考场外，薛丞自门外踏入。
轻靴行与木板之上塔出轻脆乐章，他行至老人与许辞之间，低垂双眸恍惚中似是少了平日里的傲气与飞扬跋扈，而多了些温顺的味道。
他弯腰拱手，指节分明修长甚是好看，双手之间握着的就是那把许辞方才看到的那把墨色长剑。
礼数行罢，薛丞起身到那老者身后为其填了杯热茶，站定。亦如审视一般看着许辞，唇角勾起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兴趣。
“师父，您不过问了他那一个问题，这小子怎会有如此反应？”

老者嗤了一声，轻咳几声。
“你这孩子已经在外面待着看了整个过程了吧？若是还不知，怕是老朽我教导无方了。”
薛丞不以为然，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有听得那老者啧了一声。
“不过这小子确实有趣。我这试炼本是审视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寻常人一般都会经历死亡，孤独，背叛一类，这小子最怕的竞时捉妖。可他身上偏不乏正义之气…”
薛丞挑眉。
“师父，说起这个，我倒是还想问我当初的这个试炼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与我同期的其他学生至少存留着那时得几亿，而我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老者不语，抬手轻抿了一口杯中之茶，茶香并不浓郁，只是悠悠然飘在空中。并不突出彰显其存在感，却让人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其存在。
老者轻叹口气，两人之间再无对话。
薛丞问之无果，撇了撇嘴。暗自思量还真未想到自己有什么害怕之物。
他时从小便被决心培养为除妖师的孩子。年幼时家族为除妖师之中的鼎盛之家，做为家中长子，自是要继承家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