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都斯茶会征文）自寻死路(3)

被村里人歧视的日子里，时间变得极其缓慢。
之后村长说天灾要来了，这几天都要躲在村里的巨型地下室躲避天灾，于是乎我先背着母亲来到地下室，安置好母亲在角落之后再跑回家背着姐姐前往地下室。
阴云遮蔽了一望无际的天空，被像利刀一样的狂风刮过之后肌肤上传来了一阵难以忍耐的疼痛，我尽可能替姐姐阻挡那愈发猛烈的狂风。
回到地下室外，里面传来的殴打声和叫骂声顿时让我感到不对劲，将姐姐安置在门口之后，走进地下室，眼前的第一幅画面便是那帮刁蛮无礼的村民正在对角落的母亲拳打脚踢。
我使劲从人堆里拨开一条道路，趴在地上抱住母亲尽可能免受他人的殴打，地下室的灯光十分昏暗，眼前天旋地转，我看不清母亲的脸庞，但手上沾染了许多母亲咳出来的鲜血。
伴随着血压的升高和愤然的蔓延，努力挥出拳头反击那些丑恶嘴脸的村民。
这份挥之不去的恼怒全部宣泄在暴力之中，但我终究是一个人，寡不敌众，很快便占了下风，受尽打骂。

感觉自己手臂和腿部无法动弹，碎裂的疼痛感布满全身每一处神经，嘴里含着鲜血并混合些许泥尘，哀嚎声充斥在整个地下室，意识渐渐感到飘然模糊，我昏了过去。
姐姐不断晃动着我的身体，当我醒来时，耳边不断传来姐姐的哭声其次便是嘴里咸咸的，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姐姐的泪水。
随后姐姐指向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到母亲鼻孔下方。
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母亲就这么离开了。
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待温柔的母亲？
我起身抹干净额头上不断滑落至脸颊的鲜血。
明明血已经止住了...但为什么...脸上依然是湿漉漉的...
除了姐姐四周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天灾结束了，那帮该死的村民也已经离开了。
“我晕了多久？”
我用无法平息颤抖的声音询问一旁不断抽泣的姐姐。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停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