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上 — 永远的第一名-裴守一X余真轩(3)

“回、答。”裴守一继续问。
男孩还是不吱声，
“把头抬起来。”裴守一的语气有些加重。
男孩还是像没听见一样。
“你看着我！”
裴守一的音量陡然增加，吓得男孩抖了一下，脑袋也被吓得一动。
男孩慢慢抬起头，藏在长留海里的眼睛慢慢往上瞟，像是在观察裴守一的表情，然而一双手迅速捧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把头抬起来。
裴守一把男孩的脸给抬了起来，他慢慢凑近，眼睛直视男孩的眼睛，他再次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里似乎有些恐惧。
夏风徐徐吹过窗台，拍的纱帘轻轻作响。
良久，他吐出了几个字。
他说：“余真轩。”
他叫余真轩。
意外相遇的两人在狭小的校医室里玩着一问一答。哪年哪班、年纪生日、家住哪里，余真轩的个人信息基本上都被裴守一搜刮干净了。
他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也不像之前那么抗拒。裴守一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当他发现余真轩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时候。
但他不知道这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他放开男孩，双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很认真地继续教训这个问题少年“以后不准打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知不知道？”

男孩只是看着他，嘴张了张，却又不说话，像是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这个样子，裴守一只好说“那你把我刚刚的话复述一遍。”
男孩才慢吞吞地说着“不打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是不敢毁伤，不是不可。”裴守一纠正他。
余真轩听闻不出声，只是盯着他看，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些委屈。
他嘟囔着“不可毁伤……”
裴守一心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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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剧很无聊，仅看了一集的裴守一武断地下了定论。他患有情感障碍，这种狗血的爱情剧他觉得很难懂，与学数学无异。
随手关了电视，再把桌上的汤碗之类的收拾掉。
裴守一看着窗外雨下得愈发的狠，心想着‘不知道他有没有淋雨’。
裴守一被自己得想法吓到了。
他端着碗在餐桌边站了很久，桌上泡面的包装袋他还没来得及扔掉，他看着，虽然上面得图画和文字已经变了许多，但还是那个熟悉的牌子。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也养成了只吃这种牌子泡面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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