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留恋(3)

咸恩静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咬牙切齿挤眉弄眼的等着这波痛楚过去。朴智妍低头将上扬的嘴角调整向下，用纱布吸去多余的酒精，再一圈圈缠好新的绷带，将换下来的团成一团扔进火里。咸恩静缓过来疼，动了动胳膊，“嗯，手艺不错，比你姐强。”
俩人对着篝火再次陷入沉默，朴智妍目不转睛地盯着跳动的火苗，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向右边递去。咸恩静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愣了一秒才接过去，是一对约有小臂长的直刀，深棕色的牛皮刀鞘泛着光亮，一看就是用过多年的。
刀镡(注释一)处是特制的卍字型，手指轻轻覆上刀柄，竹节状凹陷的间距与手指完美契合，雕刻的龙纹与掌心纹路丝丝相扣。不需要用力刀身便随心缓缓而出，火光倒映在笔直的刀刃闪耀着亮红色的锋芒，是她的刀。咸恩静摩挲着刀纹，轻声说道：“好久不见，老朋友。”
一连三天，她们都是夜出日息，朴智妍感觉自己快变成了猫头鹰，白天没精神一到晚上两眼就放光。不止她一个人，全宝蓝这些天恨不得睡觉都抱着罗盘睡，扎营的地点也随着她们测算的方位一点点向里深去。到了第四天晚上，朴智妍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四面八方都是山。

又是一夜辛苦，五人披着晨光回到营地，捧着咸恩静用压缩饼干和野菜煮的“粥”，朴素妍无比想念在苏州的那顿大餐。全宝蓝和朴孝敏还在就这几天画的地下草图讨论，李居丽将两人手中的地图抽走，“先吃饭。”
朴孝敏从包里掏出一包榨菜分给众人，朴素妍“颤抖”着接过，“神仙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从此以后，就是你背包的样子。” 朴孝敏笑了笑，多给她倒了一些，“大概位置已经定的差不多了，下一步的问题就是从哪进。”
“比较保险的做法呢，是跟着祭祀的路线往里走。” “太远了不行的，不是说了咱们没时间往里挖么。” “太近了更不行。咱们得找能证明墓主身份的东西，所以必须保证主墓室完好。直接在头顶上炸万一塌了就毁了。” “走老路天知道有多少机关陷阱。” “那也比一下全完蛋强吧。”
朴素妍和朴孝敏一旦说起话来其他人是根本插不上嘴。全宝蓝被两个人吵得头痛，一声中气十足的“Stop！”打断了两人。“死道坡？那是什么地方？” 朴素妍一头雾水，朴孝敏无奈摇头，“她是让你停一下别说了。” “这事儿咱们说了都不算，听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