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十飒 第三章(2)

飒将茶递给卷，卷装作无意让茶杯滑落，看着精致的茶杯瞬间破碎，茶水还溅到了卷衣服上。
明知卷故意刁难，飒依旧弯腰致歉：“失礼了，卷先生。”飒不紧不忙蹲下要去收拾碎片，张妈赶紧进来抢着不让飒碰。
“哎呦我的天，万万不可，您怎么能亲自来呢。”
飒浅浅一笑，摆摆手道：“无事，张妈，我自己来。”
张妈心中一惊，飒居然记得自己，传言那狐族少爷心高气傲，脾气很是乖张，身份显贵的人谁会记得一个下人。
昨日夫人说要挑选照顾殿下妻君的侍人，年轻的姑娘们哪敢动，低着头瑟瑟发抖，也不怪姑娘们胆儿小，不久前有三个侍女被狼王的妃子折磨死了，好像给扔到山里喂野狗了。
在这个权位在上的世界，无权无势的人，就是他们取乐发泄的玩具，没人在意你的死活。

张妈阅历深，年纪也大了，看着姑娘们的样子甚是心疼，主动站了出来。
不曾想飒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那温柔虽带着些许疏离，仍让人心里欢喜。
“狐族少爷在家也自己打扫吗？你们狐族没有下人？”
飒将碎片扔进垃圾桶，朝张妈点头笑了笑，示意没事，张妈便退去了。
“习惯了，家父教的好，自己能做的不必劳烦别人。”
清清冷冷又带着些许温柔的声音将卷刁难的话挤了回去，看着飒清澈的双眼，这双眼睛勾人的狠，好像一眼看穿你的坏心思，总是带着温柔警戒，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任凭风浪起，眼底的清溪不曾动摇。
就是，像这人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罢了。
卷勾起嘴角，“真是漂亮的眼睛。”
“差不多到时间了，去吧。”
飒依旧是浅浅地笑着，“谢谢卷先生，我收拾好便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