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下的生日(2)

空点上蜡烛，可颂关上灯，能天使看了看头顶的日光灯管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折腾完了就赶紧开始吧。”德克萨斯起身从旁边走过来，对她们说道，“真不明白你们搞这个干什么。”
于是空认真地同她解释，回答她的问题。德克萨斯招架不住空喋喋不休的解释，赶忙用手捂住空的嘴巴。蜡烛的火光静静摇曳着，映出空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解释完毕，终于可以开始了。只见其他人正在为德克萨斯庆祝生日而由衷展露喜悦的心情，可德克萨斯还在为空刚刚的一番说教头疼得不行。若德克萨斯铁了心不想接受或不允许她的认知发生改变，那谁说都没有用。所以她还是想尽快结束这场庆生会。
不过论根源的话，大概是她对眼前这幅温情如水的画面打心底感到不适。她抬起头摸摸自己的脸，随后安下心，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和自己无关的事。
德克萨斯摸了摸口袋，取出第三支烟。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出去一下，抽支烟。”没等她们回应就蓦自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一下。
“她刚刚不是还在屋子里抽吗，怎么现在想到去外边了，嗯？”拉普兰德看透一切，所以她说这话时根本没冲她们说。在其他人看向德克萨斯时，她反而支起一条胳膊拖起半边脸，不怀好意地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蛋糕上半明不灭的蜡烛。“简直和我的生命一模一样。”想了想自己有多少种朝生命尽头走去的方法，想了想自己可能会在不久后的将来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等腐烂的气味弥散至街道，人们才会发现原来某条小巷多了具不知从哪来的叙拉古人的尸体。

可这些拉普兰德从未对德克萨斯提起过。一想到这，她忍不住自嘲板呵呵一笑，然后以太无聊为借口离开了仓库。
伴随她俩的离开，剩下的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空和可颂面面相觑，倍感无奈叹息一番。能天使发现没有酒，于是离开找大帝要酒去了。
“阿空，你唱首歌吧。”可颂将目光从烛火移至空身上，带着渴求的意愿说道。
“那好吧。”空没有拒绝，毕竟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不能允许可颂在德克萨斯她们回来之前把蛋糕当做消磨时间的对象。
于是可颂竖耳倾听。于是空唱起了歌。
于是德克萨斯低下头，点燃了第三支香烟。她静静靠在仓库的墙边，目送拉普兰德套着一如既往的模样径直走进一条幽深昏暗的小巷；目送能天使欢欣雀跃地冲她问好后消失在长街尽头。
仅烟头一闪一灭的时间，黑压压的天空下起阵势不小的雨，虽然也并不太大就是了。刚刚好，不够把烟头冲掉。德克萨斯依旧靠着墙壁，她转过眼睛瞟了一眼两人消失的街道。尽管那条小巷依旧没有人家亮着灯。
德克萨斯朝那里呆呆地怅望，直到烟卷燃尽再次烧到她手指那一刻，目光才从那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