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你】先生(4)

“这张府的表小姐可是嫁了个好人家，赵家可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她嫁过去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我听说，这赵家大少爷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姑娘嫁给他怕是要吃苦了。”
议论声很大，不仅你听见了，知道你出嫁，特意来送你的高先生也听见了。
出嫁前一天，你托丫鬟递给高先生一封信和一份请柬。信很简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这时高先生，才终于知晓那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男子，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高先生并不是对你无意，只是你们之间年纪差了许多，令他不敢逾矩。
回门那天，你并没有回张府，只是礼回去了。你选了个茶楼在二楼看戏，那天恰好演得是父亲为还债被迫将女儿嫁给大户人家，你仔细想了想，和你的经历还真像。
“少奶奶，有位先生求见。”
“是谁？”
“这人说，是城南学堂的先生，姓高。”
“让他过来吧。”
数日不见，高先生有些憔悴了，眼神都黯淡无光了。
“先生。”
“少奶奶。”
“先生不必，还叫我作叶芸便可。”

“叶芸。”
“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芸儿，这出折子戏你以前可看过？”高先生并不回答你的问题，只是问你是否看过这出戏。你没注意到的是，高先生第一次唤了你作‘芸儿’。
“未曾看过。”
“这演的本是一对互相暗恋的男女，可因为男子的不敢逾矩，生生的错过了。男子娶妻生子，女子也嫁为人妇。男子妻子月子里受了风寒，血崩而亡，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那女子在第二个月也被迫嫁给了她不爱的人。”
“这戏中的女子与我好相似。”
“这折子戏是我写的。”
“先生…”
“少奶奶，高某人今日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再会。”你看着高先生离去的身影，又看看台上那出折子戏，你知道了，这戏就是写的你们。
本来以为嫁到赵家，只要你不争不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赵家少爷就不会对你怎样。结果谁曾料想，这赵家少爷喝酒成瘾，回家就对你拳打脚踢。赵家少爷爱玩，最爱去灯红酒绿的地方，昨日刚将舞场的花魁赎了身，今日便张灯结彩的以平妻身份娶进家来，母凭子贵，那花魁什么都高你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