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一诺4（孟鹤堂×周九良）(2)

不过翻到第二张时孟鹤堂的神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微微拧着眉头去翻剩下的图册，葱白的手指细细抚过图上精巧的花纹，藏着思绪万千的眼睛水波流转，思考的时候贝齿还不断咬在殷红的下唇上，留下轻浅的印记。
周九良看着这场面不知怎的就有些口干，慌乱间伸手端了一旁的茶杯，将里面的半杯凉茶一饮而尽。
“周老板这图可能还要改改，现在的样式有些地方过于繁复，有些地方又过于简单。”孟鹤堂看了半晌才指着图册上精巧的花纹出声“像这里，这种花纹是很好看，可工期过长，制作成本想必也会过高吧？寻常人家的女子也未必能买得起这样昂贵的首饰，但后面这种简单的图样又不能独自撑起百年这样的主题，二者都要更完善些才好。”
周九良放下杯子侧过身去看孟鹤堂指着的那点花纹“是，这些样式我昨天才想到，今天画了一天也只画了个大概，确实还有需要改的地方。”
孟鹤堂原本只是点头，正要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却顿住了，对着周九良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你是说，你今天一天都在画图？”

周九良点点头“那可不？我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没歇过。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找孟老板了。”
周九良想着这样说能给孟鹤堂留下个勤勉的好印象，可孟鹤堂闻言却攥了攥拳头“所以说，你的小厮说你一直都没醒是在骗我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周九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孟鹤堂本来只是有一点头疼，可现在却真真正正地怀疑起了自己来金陵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周九良很有才能不假，可是真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连带着手下人都不着调。
孟鹤堂的脸色就这样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周九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孟鹤堂的脸色，心里急得像被猫爪挠过，但又想不出个办法来，苦恼地抓了抓后脑才生出一计，摸着后脑开始叫屈“哎哟，真疼。”
孟鹤堂斜睨了他一眼没吭声，周九良却嚎得更加厉害，恨不得当即倒在地上打滚一般没完没了地喊疼。
毕竟是自己下的手，孟鹤堂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在那人真的要滚到地上之前撇撇嘴开了口“图你先改着，我会调制一批合适的胭脂水粉出来配合你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