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秋达山的山(2)

住在秋达山猎区边缘的农民山定山（姓山，名定山），世代定居于此。山定山的祖辈以前都是以打猎为主业，种田为副业的，米饭够吃就行。自从秋达人多了，猎物不够了，有些仍然定居于此的便开始开荒种田，自山定山的父亲开始开荒以来，现在他们家已经有将近二十亩地了。定山和他妻子武香莲，还有孩子山金山、山木山、山水山三人，其中水山为女孩，有俩哥哥。山定山一家五口在这靠着汗水和那些地，活得不能说是风生水起，但也是吃穿不愁，其乐融融。
但是定山在不农忙的时候，总会想起小时候，随着祖父和父亲上山打花鹿打兔子，以及识别草药的日子。那是他的童年回忆，想起拿着破树枝当宝剑，保护奄奄一息的花鹿，做花鹿卫士的场景，老大不小的定山总会摇头一笑，那发黄的牙齿便在黢黑又饱满的脸上显露出来。
寒风掠过秋达山，似乎在搜寻着土层下潜藏的生机，不禁使人发颤。定山今天想要趁着猎区开放，上山寻找点野味给家人尝尝。当然，他会带着两个儿子一起上山去，不过女儿还太小，他不放心。还记得他曾经想要靠近一支倒下的花鹿，抚摸它，以求给他减轻痛苦，却被那花鹿一脚踢到了肚子，伤了几周。要不是那鹿已经受伤，还不知会怎样呢。之后定山父亲觉得他还是太小了，还是等过几年大了些再带上山。可是过几年就下达禁猎令了。
“乖娃子，你有什么想要的，爹和哥哥们给你带回来好不好？”定山背着猎枪，半蹲着，慈爱的目光看着水山，用一只粗糙的手掌摩挲这女儿的小手，另一只厚实的手掌则轻轻搭在女儿的肩上。水山嘟着小嘴，说：“哼，又不带我去。等明年我肯定能长得和二哥一样高，到时候你就得带我去了吧。”

“好好，乖娃子，等明年你和你二哥长得一样高我就带你去山里和我们一起打猎。看山里的小动物”
“嘿嘿，水山真蠢，明年我也会长高啊，又不是只有你会长高。哈哈哈…咳咳咳”木山还没笑完，一只解放鞋突然飞过来。木山反应够快，似乎是已经演练过许多遍了，但是气息没控制好，岔气了。
金山把那只鞋捡起来，训斥着弟弟又欺负妹妹，并把鞋递给父亲穿好。
“你二哥那皮子能长多高，乖娃子才能长高。”定山边独脚支撑穿鞋，一边安慰水山。
“嗯嗯，像二哥那样的才不会长高呢。但是我这么乖的很快就能长高，追上二哥，比二哥高多了。爹，这次，这次我不想要花和草了，他们总是过不了多久就死了。怕他们渴死，我明明还天天给他们浇水，他们却这样。我这次想要一只动物，一只活的动物，比如…”
“一只狼！嘻嘻！”木山朝大声地在院子的篱笆外喊道。
木山这么一喊，水山的眼睛便快接近湿润，眼眶发红。定山回头喊着：“你要是再说话就别去了，帮你娘在家干活！”
水山很小的时候曾被狗追过，幸好木山及时看到，想要阻止，拿了一个罩养小鸭的笼子立起来挡着，但是力量太小，被狗一撞就推倒了，倒在地上后，木山拿到一根棍子，大喊着要向那狗劈去，却被那狗一闪，绕过木山，想要直冲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