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明》（十五）(2)

可亲兵们没那么镇静，只能仓皇迎战。
“把那个甲胄豪华的俘虏，其余的斩杀！”明军骑兵越来越近，从身侧取出马刀，准备开战。
尽管瓦剌骑兵训练有素，能当上万户长亲兵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但此时的他们士气低落，战斗力大幅下降，明军骑兵向他们发起的进攻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瓦剌骑兵一击即溃，只剩下小部分对万户长极其忠诚的还在抵抗。
“主人，快回到大部队，我们在这里挡住明狗！”亲兵统领手持流星锤，将一个又一个明军骑兵锤飞在地，流星锤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你们这些明狗，生来就是被奴役的命，大汗光复整个中原之后，你们还是最下等的那群人！”那名亲兵统领将一名明军骑兵的脑袋砸了个开花，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差点没拿住手中沉重的流星锤。
一柄马刀穿透了他的腹部，肠子缠绕在刀刃上。
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流星锤挥起，甩在了那名明军骑兵的身侧，砸碎了那名明军骑兵的胳膊，直接让他摔下了马。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亲兵统领最后看了一眼主人的方向。
“不，主...人...”那名亲兵统领从马背摔下，眼睛瞪大，看着临死前看的那个方向。
那名万户长被刀背拍下了马，在大部队追上来之前，几百名明军骑兵返回了北京城。

“这个人应该是这万余鞑子的统领，身上的甲胄锃亮，估计咱们立大功了。”城门前几十米处，这群骑兵的统领——从土木堡之变唯一一个活着回到京师而且身负战功的京营老兵张振武说道。
我则是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有些惊魂未定，之前亲兵统领的流星锤直接锤爆了我身旁战友的头，我的头盔上还满是红白之物，也第一次见到了一个活人的肠子被挑出来，那流星锤还差点把我的腿一并砸断，显得极为狼狈。
“嗯，有个大功了，回去我得把头盔洗洗，顺便洗把脸冷静冷静。”我用随身携带的一块布擦了擦刀刃，等到进城了打点水洗一洗。
“好，等会我跟你一起去，你做到这样很不错了，顽抗到最后的那个人在瓦剌军中也不是等闲之辈，我在北伐的时候见过他好机会，一个人灭了好几个小旗还全身而退，是我见过的最能打的鞑子，也就比那也先和牺牲在紫荆关的韩指挥弱一点，连我都只能挡住顶多一炷香的时间。”张振武笑了笑，这么多年杀人杀的多了，而且是从土木堡这个人间地狱跑回来的，被一个人在眼前杀了几十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和张振武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两名马夫，去德胜门的守城将领，兼任总指挥的兵部尚书于谦那里上交那名万户长，便回到了军营。
路上，张振武朝我问道：“听说等到打完仗了，朝廷会根据战功和职位给一些奖励，比如银子和官职，像我就是个百户官了，打完仗我也能离开军营，那时候你小子想怎么办，是留在军营，还是当个官，还是把这些都换成银子，去做个小买卖或者在京师附近买个小院子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