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诸文生·伶仃叹
“不止这些,”年轻人淡淡道,“你看下去便是。”
画面一变,这幕戏的最后一场终于拉开了。
又是一年寒暮雪飞,庭院里一片萧条肃杀。文士醉醺醺的瘫伏在青石桌上,捧着一个空酒壶死劲的倒着。石桌旁的梅树经不住厚雪,砸了一阵雪花到他脸上,他也不在意,咂咂嘴吃了下去,便抛了酒壶,又兀自睡下了。
雪越积越厚,压盖了文士全身,仿佛冬日里一条舒心的厚毯,层层压下,把他带入了一片安详之中……
“你一个文人,怎么会不知道瑞宁一历,年号只有七年呢?”
文士抬起头来,眼神复杂:
“你是说,我也死了?”
“不仅死了,而且叨扰邻里已有十三年之久,” 那年轻人大袖一挥,把摆好的茶具收了回去,“倒也不是大事,只不过阴阳殊途,我便来请你去该去的地方。”
“而且,我也好在这长阳城,落一个歇脚的地方。”
“长阳……?”
“安阳城已然是故称,帝都已经搬迁了。”
“果真是一眼醒来,沧海桑田……”文士不免苦笑,忽然间又似想到些什么,急忙的问年轻人: